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467节
他出身顶级勋贵,对京中风波早有耳闻,
如今的中都正留守、江夏侯周德兴,疑似逆党头领之一,掌控着中都近五万精兵,
若真是留守司的人在埋伏,那进入这等死地,他们还能走吗?
平稳下来心绪,徐增寿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营地:
“埋伏在凤阳边境,白天却按兵不动这么看来,他们仍有顾虑。”
巩先之面色凝重:
“将军,逆党其心可诛!
等入夜后富户睡熟、军卒放松警惕,
他们只要堵住南北山口,再从山坳冲下来,咱们就彻底被动了,
到时候营寨自乱,咱们只会损失惨重。”
“是啊。”
徐增寿长舒一口气,看向巩先之:
“不过他们没在行军途中动手,倒是给了咱们机会,
原本火枪兵要分散而用,现在倒是能集中部署!
传令下去,两百火枪手分两队,五十人守南口,五十人守北口,
剩下一百人在营地中央待命。
等判定叛军主力方向后,再行支援,反正营地不大。
另外,调五百军卒安顿好富户,
一旦开战,绝不能让他们乱了阵脚。
你去通知李芳英,让他处置此事,
开战之后,富户若擅自走动,以通敌论处!”
“是,将军!我这就去布置!”
巩先之应得干脆,转身快步离去,很快消失在篝火的阴影里。
徐增寿又叫来负责后勤的小旗官:
“把多余的火把都灭了,只留基础照明,
既然是中都的军队,必然有万里镜这类探查器具,营寨若是太亮,咱们的部署会被一眼看穿。”
“是!”
随后,徐增寿召集两千精兵的主要将领,逐一安排防备事宜。
做完这一切,他重回高台,默默望着营寨,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充满凝重。
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主帅。
尽管已尽可能部署周全,
铺天盖地的压力仍让他难以喘息。
他此刻愈发佩服那些领兵大将,这等差事,真不是常人能胜任的。
与此同时,夜色渐深。
西侧山坳深处,山洞外的藤蔓被轻轻拨开,
一道身影钻了出来,正是邹川桥。
他穿着件黑色锦袍,手里握着黄铜千里镜,正对着营地方向眺望。
镜片反射着营地的火光,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脸上皱纹也显得愈发幽深。
“爹,都安排好了,三千弟兄在四处待命,战马也喂过料,随时能冲出去。”
邹泽洋跟在身后,身着一身锈迹斑斑的黑甲,手里攥着长矛,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犹豫。
邹川桥放下千里镜,冷哼一声:
“安排好就等着,急什么?
子时刚过是人最困乏的时候,那时动手才能一击必中。”
他指了指营地里的火把:
“你看徐增寿那小子,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夜黑风高的,居然还不点火把。”
邹泽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营寨中隐约可见人影晃动,心中的不安更重:
“爹,咱们是不是太冒险了?
三千弟兄都是退出军伍的老卒,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是输了.”
邹川桥打断他,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咱们早就输不起了!
前些日子信了何子诚的鬼话,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被陆云逸那小子搅了局,家里的银子赔了大半!
现在朝廷又要迁富户去关中,断了咱们在京中的财路,
再不拼一把,咱们就真完了!
你记住,这次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是整个京畿权贵的事!
这事要是成了,日后咱们邹家必定一帆风顺,走到哪都受人礼遇,
就算我死了,邹氏也不会败落,
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一把年纪了何必遭这份罪!”
邹泽洋面容发苦,叹息一声,眼中闪过决绝:
“我知道了,爹.这次一定功成!”
邹川桥满意地笑了,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才是我邹家的种!
让弟兄们再检查一遍兵器,
子时一到,先堵死南口北口,其余人全力冲锋!
徐增寿带着富户,根本施展不开,咱们必赢!”
邹泽洋想了想,也觉得胜算极大,用力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传令!”
邹川桥重新举起千里镜,望向营地,嘴角勾起一抹阴狠。
夜风刮过山坳,带着刺骨寒意,将他眼底的贪婪暴露无遗,
朝廷想迁都坏人财路,绝无可能!
子时刚过,落马坡的风突然变了味。
先前还带着树叶的涩气,此刻竟裹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汗味,那是数千人屏息潜伏时的紧张气息。
营地里的篝火灭了大半,
只剩几簇残火在风中挣扎,仿佛所有人都已入眠。
前寨,昏黄的火光勉强照见军卒的甲片,泛着冷硬的光泽。
徐增寿站在前寨土坡上,手掌紧握长刀。
他身旁的茅文昊身着铁甲,手按刀柄,眼神死死盯着北侧山口方向。
周围的应天卫军卒半蹲在地,
风轻轻吹过,火苗蹿起的瞬间,能看到他们年轻脸上的紧张,
这些人里,不少是勋贵子弟,京中总有人说他们是少爷兵,
只会在应天城里耍威风,打不了硬仗.
徐增寿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不高,却能让每个军卒听清:
“弟兄们,你们的父辈都是为大明流过血、淌过汗的功臣,为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
你们承袭了世袭官职,可京里总有人说咱们是少爷兵,
说咱们扛不动枪、冲不了阵,只能靠家里恩荣混日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今日逆党就在山口外,
他们要杀富户、断迁都之路,更要打咱们应天卫的脸!
咱们今日就让所有人看看,
应天卫没有少爷兵,只有敢拼命、能打胜仗的大明军卒!”
话音落下,土坡下的军卒们瞬间抬头,眼中的紧张淡了几分,多了几分激昂。
茅文昊上前一步,朗声道:
“将军说得对!今日咱们就用逆党的血,洗清少爷兵的污名!”
军卒们没有回话,只是狠狠攥紧了手中的长刀与长枪,
营地里的肃杀之气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西侧哨塔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
“将军!北侧山口有人影!”
徐增寿猛地抬头望向哨塔,
负责观察的小旗官正举着万里镜,身体绷得笔直:
“人!有人!
“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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