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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401节

  主题就选秋夜,哪位客官有兴致,都可以来对。

  苏先生也会参与,最后对得最好的,苏先生会亲手题一幅字相赠!”

  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热闹起来。

  一个穿长衫的秀才率先站起来,高声道:

  “我来!”

  “好,这位客官,不知有何佳句?”

  “秋风吹落梧桐叶,夜泊秦淮客未归!”

  众人品了品,纷纷叫好。掌柜又看向其他人:

  “还有哪位客官?”

  孔越推了推许观:

  “你也来啊,这可是你的强项!”

  许观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戏台上的女子,

  她正低头整理琴弦,侧脸在灯笼光下泛着柔和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声音清亮:

  “秦淮夜泊灯千盏,露湿青衫月半斜。”

  这话刚落,大堂里的叫好声比刚才更响了。

  那女子也抬起头,看向许观,眼中带着些意外.

  许观只觉得脸上发热,连忙坐下,却忍不住偷偷看她。

  只见她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对掌柜点了点头。

  掌柜拿着纸,高声念道:

  “来听苏先生的对句。”

  “谁伴清弦吟秋兴,一窗灯影落梅花!”

  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孔越脸色涨红,拍着许观的肩膀:

  “快快快!再对一首!”

  许观沉吟片刻,轻声道:

  “夜凉如水侵衣薄,月照书窗影渐长。

  秋虫鸣彻阶前草,何处归鸿过女墙。”

  “好!!”

  那苏先生每次听完他的诗,

  都会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些欣赏,偶尔还会对他轻轻点头。

  许观只觉得喝茶的手都有些不稳,

  她是不是也觉得我写得好?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二楼的回廊上,沈正心正靠着青铜栏杆,往下看着这一幕。他身边的随从低声道:

  “东家,您看许大人的反应,应该是上钩了。”

  沈正心点了点头,将半张脸隐藏在青铜立柱后,问道:

  “稳妥吗?”

  “东家放心,这孔越是山东孔氏的旁支,家里没钱,靠关系进了翰林院,平日里就帮些青楼拉客赚外快,专挑许大人这样孤身一人、又有点清高的读书人下手,万无一失。”

  沈正心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戏台上的女子身上,眼神里带着些惋惜。女子名叫苏晚,原是苏州一个没落书香世家的小姐,去年家道中落后,被沈正心赎了出来。苏晚不仅琴弹得好,诗词也厉害,沈正心原本想把她留在身边做侍妾,可这次为了查探许观,只能将她派出来。

  “可惜了。”沈正心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青铜栏杆,“这苏晚的模样、才情,都是顶尖。若不是为了大人的事,我还真舍不得把她送出去。”

  “东家,为了大人的事,这点牺牲不算什么。若是能让大人满意,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随从连忙劝道。

  沈正心笑了笑,没说话,只低头往下看,许观又站起来对了一首诗,苏晚正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大堂里的掌声混着秦淮河上的丝竹声,飘得很远。

  许观坐下时,苏晚正好弹完一首琴曲。她抱着琴,对许观点了点头,轻声道:

  “这位公子的诗句,清雅有韵,晚生十分佩服。”

  她的声音像琴音一样轻柔,落在许观耳朵里,比刚才的碧螺春还甘醇。许观连忙拱手:

  “过奖了,先生的琴音,才是真正的雅致。”

  孔越在旁边笑着起哄:

  “哎,你们俩别光互相夸啊,不如再对一首?让我们也开开眼!”

  周围的茶客也跟着起哄。苏晚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起一句,今夜秦淮河畔月。”

  许观几乎是立刻就接了上来:

  “明朝翰苑案头书。”

  这话一出,苏晚的眼睛亮了亮,笑着续道:

  “案头书里藏秋意。”

  许观想了想,道:

  “河畔月中映故人。”

  “好!”

  大堂里的叫好声震天响。苏晚看着许观,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轻声道:

  “这位公子真是妙极了。”

  许观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连之前对翰林院的不满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想,若是家中能有这般女子相伴,就算每日整理文书,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二楼的沈正心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对随从道:

  “吩咐下去,让苏晚多跟许观接触,但要保持距离,别让他得逞。像这等读书人,最是好拿捏。”

  “是,东家。”

  不到一个时辰,茶会散场,已近亥时。

  秦淮河上的画舫正热闹,彩灯映在水里,

  碎成一片片晃动金箔,丝竹声混着河风飘过来,软乎乎的。

  苏晚在门前送客。

  许观经过时,脚步都有些虚浮,方才对诗的兴奋还没散。

  孔越快步追上来,搓着手笑道:

  “苏先生琴艺诗才都是一绝,不如赏脸,咱们找个地方再喝几杯?

  正好秦淮河畔的晚枫居有新酿的桂花酒,配着今夜的月色正好。”

  苏晚目光淡淡扫过孔越,没应声,

  只转头看向许观,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许公子若是有兴致,倒可小坐片刻。”

  孔越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僵了僵,又立刻凑到许观身边,推了他一把:

  “许兄,你看苏先生都开口了,别愣着啊!”

  许观只觉得耳朵发烫,连忙点头: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他偷偷看了眼苏晚,见她眼底含笑,心跳又快了几分,

  这是只愿跟自己单独相处?

  这份区别对待,让他连孔越被冷落的尴尬都忘了。

  苏晚没再理会孔越,转身往茶馆西侧的临河雅间走。

  许观连忙给孔越使了个眼色,

  孔越则示意他赶紧跟上去。

  雅间是清风茶馆的后院附属,

  靠着秦淮河,窗边挂着竹帘,里面摆着一张小方桌,

  桌上放着青瓷酒壶和两只酒杯,

  墙角燃着一小炉檀香,烟丝细细,混着河风湿气,倒有几分雅致。

  “这里清净,适合小酌。”

  苏晚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许观坐下,她笑意吟吟地给许观倒了杯桂花酒,酒液呈浅金色,飘着几瓣干桂花,香气清甜。

  “许公子尝尝,这是茶馆自己酿的,不醉人。”

  “多谢苏姑娘。”

  许观端起酒杯,指尖碰到瓷杯的凉意,才稍稍压下心头燥热。

  他浅抿一口,甜香裹着酒香滑进喉咙,连日整理文书的疲惫都散了些。

  “好酒。”

  苏晚浅笑:

  “听闻许公子在翰林院当差?想必日常事务繁忙?

  方才听公子对诗,句句有清雅之气,不似久困案牍之人。”

  这话正好戳中了许观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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