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789节
依次分发给早就等候多时的传令兵,声音凝重,带着坚决:
“传令浦子口城十三卫,按令行事,封锁京畿!”
“若有叛乱者,杀无赦!”
“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若有矫诏者,杀无赦!”
“是!”
传令兵目光灼灼,声音震动军帐。
浦子口城大营,火把根根竖立,照亮了站立整齐的军卒。
他们身穿黑甲,手持各类军械,漠然地站在黑暗中,像是一尊尊雕塑。
直到中军的军令传来后,
一道道人影才有了些许动静,像是雕塑在苏醒。
“开寨门,依次出营!”
将领声音轻缓,回荡在所有人心中。
原本静谧无声的军队有了动静,
有人翻身上马、有人收整军械,
但毫无例外,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出营。
漆黑宽敞的浦子口城道路上,
一排排军卒迈着整齐的步子,小跑着离开。
他们脸上的面甲狰狞恐怖,像是黑暗地狱中的恶鬼。
一切行动肃杀、沉寂,只有淡淡的脚步声以及甲胄碰撞声在浦子口城上空回荡。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明,像是为他们照亮前方的路,
银白色的月光挥洒而下,徒增了一抹阴寒。
京城北郊,陆云逸与黄映之率领的两千军卒赶到,在黝黑的官道上疾行。
身后战车上,朱高炽与朱高煦神情萎靡地堆在角落,昏昏欲睡.
“怎么没人来接应?”陆云逸脸色有些凝重。
早在进入京畿,他就已经派人前往京城告知,
奔袭了一日,都快到京城了,居然还没有人来相迎?
这让陆云逸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黄映之对于京城之事了解不多,
但他却对于朝堂争斗知之甚多,他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
“不会是京城有变吧。”
“有变?”
陆云逸脸色微变。
他对于朝堂争斗并不了解,但他却知道朝堂争斗的结果,
韩国公李善长等十位公侯在这一场风波中倒下,
算算时间,李至刚也是在这两日到达京城,
难不成人一到京城就发动了?
这么着急?
思虑了许久,陆云逸沉声开口:
“加快行军,快些赶到京城。”
黄映之攥紧缰绳,只觉得一阵头大,
眼前的京城就是一个风波汇聚之地,旁人躲都躲不及,
身旁的陆大人却要主动凑上去,他有些不能理解。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路同甘共苦走来了,也没有回头路了。
黄映之面露决然,重重点了点头:
“好。”
“驾!”
陆云逸一甩马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战马在黑夜的官道上奔腾,马蹄声阵阵!
半个时辰眨眼而逝,
两千人已经冲入了京城八县之地,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
但就在这时,原野中突兀窜出了一行百余人,
为首之人身穿甲胄,手持长刀,十分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
身旁还有一名红衣太监,手中拿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敢问是北平行都司陆大人?北平都司黄大人?”来人声音朗朗。
“你是何人!”陆云逸脸色凝重。
“下官金吾右卫千户汤醴,家父汤和,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来传诏!”
汤醴声音年轻,还带着些许稚嫩,
但脸色却十分平静,显得落落大方。
汤醴?
陆云逸眉头微皱,
对于这位信国公少子,他有所耳闻。
他看向了那手拿圣旨的红衣太监,若是没记错,此人是太子身旁的孙管事,见过许多次。
见陆云逸目光投来,孙管事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却凝重:
“陆大人,咱家奉太子之命特来传旨。
大将军与武定侯镇守在内,
魏国公、开国公、永定侯、全宁侯、耿都督等人镇守京畿各地,还缺一支四处游弋之军。
太子殿下命咱家告诉陆将军,去应天城南,
凡有从南靠近应天者,一律杀无赦!”
说罢,孙管事独自一人驾马上前,
将手中圣旨递了过来,还给了陆云逸一个坚定的眼神,轻声道:
“陆大人,还请尽力而为。”
陆云逸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接过圣旨,
就这么随意打开一看,眉头更加紧皱:
“怎么如此仓促?”
孙管事瞥了一眼黄映之,淡淡开口:
“黄大人,今日之事乃国朝绝密,还请莫要向外透露。”
黄映之早就浑身紧绷,冷汗直流,
他算是知道了,今日是真的有大事,
而且,他经历过此等事情,
上次还是胡惟庸垮台之时,整个京畿也是这般
黄映之觉得嘴唇发干,想要逃回到天津卫过安生日子,
但眼前太监目光锐利,让他避无可避,他只得无奈点头:
“还请公公放心,我部麾下千余人,尽数归陆大人统领。”
孙管事轻轻点了点头,
看向陆云逸,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递了过去:
“陆大人,任何靠近之军若是没有这等令牌,都是叛军!”
陆云逸目光投向令牌,
发现这面令牌跟自己的太子宾客令牌大差不差。
他从腰间拿出令牌放在身前,孙管事轻轻点了点头:
“陆大人既然带着令牌,那咱家就放心了。”
说完,他将令牌递给了一旁的黄映之:
“黄大人,这块令牌还请收着!”
黄映之嘴唇紧抿,连忙伸手接过:
“多谢公公。”
“陆大人,还请快快前去城南,城中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一晚,定然不平静。”
陆云逸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战车:
“燕王府两位殿下还在战车上,请孙管事将他们带进京城。”
孙管事一下子呆愣住,有些愕然地看向身后,
只见战车上冒出了两个小脑袋,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正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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