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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202节

  徐家的事,不摆到桌面上来认真追究,也就罚酒三杯的事情;太子真要是一意孤行,支持海瑞一查到底,徐家不搭进去几条人命是完结不了。

  “叔大,伱是太子近臣,清楚他的脾性,你说该如何求得他的谅解?”徐阶缓缓问道。

  张居正愣了一下,迟疑地答道:“恩师,门生一时半会想不到妥善法子,请容门生回去后好好想一想。”

  徐阶盯着张居正,意味深长地说道:“此事一过,老夫怕是无颜再待在内阁。高新郑定会气势大涨,顺势入阁。

  叔大,高新郑的脾性,你我都知道,他能容你在他前面吗?”

  张居正神情肃正,拱手答道:“还请恩师指点一二。”

  “叔大,你已经不需要老夫指点,你的智谋才干,远在老夫之上,现在缺的是羽翼。只有羽翼丰满,才能与高新郑对峙抗衡。

  高新郑为何如此张扬,无非三多,门生多,故吏多,羽翼多!你中进士比他晚,为人又低调,不似他那般张扬,羽翼没有他多。

  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多了,朝堂上吵起架来,连嗓门都要大许多。”

  说到最后,徐阶满脸笑意。张居正也是笑容满面。

  两人对视相笑,师生其乐融融。

  “恩师的教诲,门生铭记在心。等门生回去后,好好为恩师筹划一番,好从这漩涡中脱离出来。”

  “好,好,为师就全拜托你了。”

  “恩师言重了。”

  徐阶把张居正送到后院口,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他的双眼忍不住眯起来,目光聚集,炯炯有神。

  等了一会,代他相送到府门的徐琨转回来。

  “父亲!”

  “老二,以后你们要争气。你们中了进士,一定要孙儿们中试。否则的话,徐家的荣华富贵,难传三代啊。”

  徐琨脸色一变,张居正不仅是阁老、太子近臣,更是你的衣钵传人,他都靠不住了?

  “父亲,张叔大他?”

  “人心不古啊!

  这件事上,不要太指望张叔大,他现在有自己的心思。捞我们徐府,只是顺带着手的事情。”

  徐阶冷彻地说了一句,又吩咐道:“去,把你二叔,还有赵锦、董传策请来。”

  “是!”

  江华岛西北角,朝鲜国主李昖,连同四百多名朝鲜两班官员,被陆战营不客气地“驱赶”到附近的高台上观战。

  李昖君臣们内心是崩溃的,这战事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圣教弟子,这种打打杀杀,暴虐不仁的事情,我们很少沾,非要逼得我们来观战,真是有失大明天朝上国,敦雅儒朗之风。

  可是奉命的陆战营可不管朝鲜君臣一肚子的怨言。

  坐在步辇上的李昖还好些,陆战营军士们只是催促着朝鲜脚夫,叫他们快些。

  那些朝鲜两班官员,敢顶嘴的,劈头盖脸就是几刀鞘;想偷偷逃走的,被堵住就是一顿皮鞭,打得这些官老爷们满地打滚,看得旁边的朝鲜挑夫和仆人们,心中大快。

  还有几十位躲在各处,不愿来观战的两班官员,鼻青脸肿地被驱赶着来。有三位誓死不从的朝鲜大儒也跟在其中。

  旁人好奇,不是誓死不从吗?怎么还跟一起来了。

  明国官兵说了,所有不来者,即刻停发口粮。

  好歹毒啊!

  现在江华岛朝鲜官民,上到李昖,下到走夫,全靠大明江华岛领事所发粮吊着命,即刻停发口粮,真会饿死人的!

  不要想着别人会援助你,大家都缺粮吃不饱,谁会省下来救济你?

  唉!

  气节啊!风骨啊!

  围观的不少朝鲜官员们忍不住恨恨地跺脚,你们这些大儒名士,应该是不食嗟来之食,饿死几个,让明国人好好知道,我们朝鲜士子中有宁折不弯之人。

  可惜啊!

  可恨啊!又让明国人小看我们了!

第262章 大明粑粑船坚炮利

  李昖君臣们踉踉跄跄被驱赶到临海山丘上,这里搭建了一处带棚的挑台,众人无可奈何地依次入座。

  坐在这里,江华岛与西侧陆地的海峡全部映在眼里,举目看去,陆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足足十几万人。

  乱哄哄的,散分成一窝一窝,在军官和将领们的驱赶下,四下忙碌着,准备兵甲,修葺器具。

  岸边密密麻麻停满了船只,大小有上千艘,是乱军从各处收集抢掠来的。

  小的舢板,仅仅只能站两三人;大的官船,可以挤数百人。

  上万人站在水里,给船只加固,钉木板,安栅栏,插尖杆,充分发挥想象力,拼命地往船上加东西,要把这一艘艘船只变成张牙舞爪的怪兽。

  无数的旌旗插在岸边上,如同大海海浪,海风一吹,一层接着一层向江华岛席卷而来。

  结兵十数万,列阵成营,无边无际。

  旌旗招展,连绵如云,贼军居然如此这般浩大的声势!

  李昖君臣们双股战栗发抖,额头背后猛地冒汗。

  明国官兵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该不会在准备一旦打不赢,就把自己等人投献出来,好求得保命!

  太歹毒了!

  上苍啊!你为何如此折磨我等!

  李昖君臣们暗自哀叹时,江华岛靠海边,依着地形竖起了两排木栅栏,离海面五十余到两百丈不等。

  空地上摆满了临时打造的拒马木鹿,上面布满了削尖的竹子和木杆。

  木栅栏后面,列队站着一队队的陆战营官兵,他们头戴圆盘帽,上衣下裤,外披红色鸳鸯布甲褙子,扎腰带,扛着世子滑膛枪,面向大海,杀气腾腾。

  李昖君臣们只看到他们的后背,觉得他们队列整齐,可惜人数太少了。

  对面可是十几万,你们才几千人,人家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淹没了你们,怎么打啊!

  辰时过去三刻钟,一直磨磨蹭蹭的朝鲜乱军终于开始动了起来。一队队士兵低着头弯着腰,被军官将领们驱赶着上船。

  部分士兵耀武扬威,他们身穿各种乱七八糟的铠甲,有的还把锦织绸缎披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他们有些长相凶狠的,举着长矛,上面插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头颅,有白发苍苍,有黄口小儿。

  这些士兵趾高气昂,仿佛是天下第一强军,拳打明国上国天师,脚踢曰本东倭海贼。

  他们应该是乱军主力,上了五十多艘官船,每艘船除了船夫,满满当当挤了四五百乱兵,大约有近两万人。

  明军前敌指挥行司设在离岸边两里多的一处山岗上,卢相等人将领举着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四五里外的朝鲜乱军的情形。

  “这些人一部是朴仁勇的别抄军,一部是崔光中的巨寇山匪。”一位军官指着那些很嚣张凶狠的乱军们说道。

  “码得,这些混账子,战力不知如何,卖相不错。”卢相冷笑两声,“给玄武水师和威海营前队发旗语,告诉他们,重点照顾这些家伙!”

  “是。”

  随着身穿蟒袍,头戴翼善冠的李赞道一声令下,乱军数百面大鼓小鼓被敲响。开始时敲得七零八落的,就跟出殡时主家没给够钱,白事班子一顿乱敲。

  李赞道大怒,一声令下,亲兵上前拖出上百名鼓手,当场斩杀。

  首级被胡乱丢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军阵里一片寂静,无数乱兵吓得瑟瑟发抖。

  李赞道挥挥手,示意换上一批鼓手,再次发令擂鼓。

  鼓声马上整齐许多了,李赞道满意地点点头,传令三军,以两万先登军为先锋,全力进攻江华岛。

  船帆扬起,张如云群,万桨齐动,千船竞发。

  李昖君臣们看到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乱军的船只,有遮天蔽日之势,恨不得转身就跑,抢得一艘明国的海船,天涯海角也罢,先逃离这个地方再说。

  有两位大儒名士,看到这声势,以为乱军下一刻就要冲到岸上,然后直奔过来,抓住他们,如同对付他们的老友故交一般,宰杀猪狗一般杀了。

  气急攻心,又惧又怕,吓得浑身瘫软,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传令玄武水师为先锋,威海营前队随后,自由炮击,先打大船,再打小船。”

  卢相的话刚落音,军令被传到旁边的高耸哨楼上,上面的旗语手马上挥动着信号旗,把军令传了出去。

  很快玄武水师旗舰和威海营前队旗舰传回信号,表示收到军令。

  “打信号弹,水师进攻!”

  “是”

  三枚红色信号弹冲天飞起,带着三道长长的轨迹,划破了长空,方圆上百里的人都看得到。

  玄武水师十二艘世子大帆船,挂半帆,一字排开,从上风处猛冲过来,此时乱军船队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行的路程。

  玄武水师离着乱军船队不到五十丈的距离,驶到合适的位置,用左舷炮开始炮击。

  二十四斤炮和十八斤炮,相继开火,咆哮的炮声在海面上一声接着一声炸响,撕裂空气,呼啸着冲过来,把李昖君臣们的耳朵震聋了。

  李昖吓得从座椅上滑落在地上,其他的臣子有的抱头鼠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有的瘫坐在地上,挡下一摊黄色水迹,弥漫着刺鼻的骚味;有的坐在那里,面容惨白,双目无神,完全被吓傻了。

  这边朝鲜君臣丑态百出,那边大明水师肆虐逞威。

  数百枚二十四斤和十八斤弹丸,呼啸着在海面飞过,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横扫着海面上的一切。

  朝鲜乱军先登军的五十多艘大船,首当其冲。它们船型较大,又受到火炮的密集照顾,不过两轮,这五十多艘朝鲜官船被打得千疮百孔。

  船上挤得满满当当的乱兵精锐们,血肉横飞,死伤惨重。惨叫哀嚎声,在炮击咆哮和炮弹呼啸的间隙中,响满了整个海面。

  玄武水师穿过之后,在前方调头。

  威海营前队数十艘三四千料的吴淞船,直接从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乱军船队中穿行。

  威海营水手们,架起十二斤和九斤炮,直接上霰弹,挨着乱军的船只,骑脸输出。

  这么近的距离里,霰弹的杀伤力完全被发挥出来,挤在甲板上的乱军,被一片接着一片的打倒。

  很快,这些船只的甲板全部变成了红色,到处是尸体,到处是伤员,到处可见断臂残肢。鲜血流满各处,人走在上面一不小心会滑倒。

  过了两刻钟,玄武水师调转船头,又抢占了上风处,对着乱军船队冲了过来,对着残余的大船,又砰砰地炮击,继续把这些仅存不多的乱军大船打得残破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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