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652节
“我想做官!”贾荫如实回答,贾琏越发的好奇了,这小子以前可从不说他想做官的。
“说说,为何想做官,我还当你想做学问呢。”贾琏这么一问,黛玉不乐意了,阴阳道:“怎么,儿子做官,担心连累你的官声?”
文官和武将还是不一样的,贾莳贾荃,一个在陆军,一个在海军,这是两条腿走路。贾荫如果要做文官的话,贾琏的政治资本太强大了。
以前没有贾家的孩子走文官路线,现在有了,那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别看贾琏年近六旬,看上去依旧很年轻,说四十岁都有人信,只有出门在外,贾琏才要装老。
相比之下,黛玉小贾琏七八岁,看着两人年龄相当,主要黛玉不太操心俗事,日常坚持锻炼,五十多了看着小不少。
“切,我在乎过别人怎么看么?这么多年,你还不懂我?”夫妻二人斗嘴,贾荫在一旁乖乖的听着,他媳妇倒是很羡慕两位老人的感情好。
两人斗了几句嘴之后,黛玉道:“儿子,做官可以,不要走太远。”
黛玉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宠爱有加。贾琏也不着急,伸手给孙女抱怀里,逗着三岁的孩子玩,开心的老小一起哈哈大笑。
“我想去南方做官,再不济去山东也行,总之是沿海省份即可。”贾荫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至于考科举的事情能不能中,搞笑呢。
“那行吧,你去南洋做官!”贾琏笑着打趣一句,黛玉急了,抓起他的手咬一下,没使劲。
“南方的话,去江南做官吧,你外公的人脉还有一些。”黛玉说了一句气话。
贾琏笑嘻嘻的抬手拍拍黛玉的手,将孙女给丫鬟抱着,这才正色道:“沿海省份治理好了,显不出你的本事来。我建议你去河南,许昌就不错。你考虑考虑,你是硕士学历,科举中了进士之后,可以从七品的县令做起。”
“父亲,能说说理由么?”贾荫也没反驳,他已经过了叛逆的年龄了。这些年在学校里,见太多官员上不来,逼着去读硕士了。
黛玉气呼呼的瞪了贾琏一眼,转头笑着对儿子道:“别理你父亲,他就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人。年后你姑父上任河南巡抚,你去许昌做县令,正好配合他推广经济作物的种植产业的发展政策。这些年内陆省份经济一直表现不佳,河南是农业大省,农业是国家粮食安全的压舱石,如何让农民过上好日子是今后内陆官员评价的一个重要标准。”
贾琏这才笑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这些年沿海省份官员的晋升速度快了一些,陛下的意思,内陆省份也不能不照顾到。河南的粮食关系重大,当地官员的评价标准主要还是看粮食产量和经济增速。河南的士绅被洗过几次,土地兼并的问题大大缓解。你去了也好发挥。”
贾荫这才明白,有这么一个父亲,做官是何等的便利。
只能说河南的士绅是真的倒霉,从承辉帝到乾正帝,两代皇帝几十年孜孜不倦的整顿河南,打击兼并。根子就在粮食安全这上面,河南的粮食对于北方的粮食安全而言太重要了,别说什么南方粮食海运价格便宜,那是朝廷给补贴之后,海运粮食才兴起的。实际上搞农业就是不挣钱,但是农业是国家的压舱石,几代皇帝都高度的重视,贾琏执政期间,更是高度重视,河南的士绅都被洗怕了。修个铁路都能洗一遍,可想而知了。
“有了铁路之后,粮食运输便利,粮食再多都不嫌多。朝廷有明确的粮食收购最低价格,就是怕谷贱伤农。但是,种地不能致富,陛下罢了徭役,免了丁口税,工商业兴旺发达,也该反哺农业,让农民能喘口气了。我希望有一天,朝廷能免了田亩税,可惜有生之年看不到了。今年督察院最要紧的工作,就是盯着下面的官员,有没有在朝廷明确免除丁口税和罢徭役的情况下,欺上瞒下官绅勾结中饱私囊。”
贾荫是不缺钱的,也不会去贪腐,贾琏说这些,是想告诉贾荫,朝廷的大政方针。
从地形上看,北方的耕地更多,农业为主。南方的耕地散,除了湖广之外,其他地方的农业,在农耕时代支撑不了全国的粮食需求。湖广熟天下足,就是一句夸张的话,当真你就傻了。要知道现在全国人口接近四亿,还在快速的增加。
就这,还是在朝廷坚持大量移民政策的前提之下。
贾琏当政期间,往东华国移民人数五百万,南洋等地加起来移民人数一千五百万。这些移民都是青壮年,如果不是移民,全国多了两千万的青壮年男子,这些人还没有土地科种,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个数字。
这还是官方统计在册的数字,西南三省好些移民,官府都没有登记,因为人就没去注册移民,自己长腿走陆路往南亚跑。
这几年翡翠被皇家列做贡品之后,价格飙升。西南三省至少偷跑过去上百万青壮年,问题是当地的翡翠矿,哪里需要那么多劳动力,缺劳动力抓本地土著去开矿不香么?非要冒险去用移民,回头被官府盯上了,派兵过来打。如今西南的土司们,守着翡翠矿,真是又开心又发愁。
开心是因为有钱挣了,发愁是因为当地的官员万一不当人呢?
好在当地矿多,翡翠之外还有铜矿,还发现了石油,据说要让缅甸割让仁安羌了。
外面那些移民,一个比一个野,本地土著根本就干不过他们啊。
听说还要往西南修铁路,难度很大,但修通了可不得了,从此西南不再太难搞皇帝太远了,搞事情随时朝廷派兵灭了你。
就现在,仰光还驻扎着一支海军陆战队。当初说好的不介入印度洋,海军照样派舰队常驻了,借口都是英国人送的。
英国人在印度经营殖民地,同样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欢喜是印度人真的怂,真的愿意跪下来当牛做马,愁的是隔壁的缅甸,随时都可以打过来。好在大部分人对印度人没兴趣,最多买一点白人女子,黑一点都不要。真是的,要求真多。
民间这个风气不知道何时兴起的,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从当初开拓南洋,就嫌弃土著女人黑,宁愿从英国人手里买白人女子,从日朝买东亚女子,从奥斯曼人手里买南欧女子。在美国人手里很吃香的黑女,在东华国和中央帝国就被嫌弃,昆仑奴嘛,唐朝就见过了,不新鲜了。
这种风气无疑是刻意引导的结果,新罗婢价格就是最贵的那一档。然后才是胡姬,这个胡姬有讲究,必须是史书上记录的唐朝版本粟特人。
比起盛唐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现在的外族可没资格到本土做官,在安西倒是可以做官。你得是部落首领,朝廷册封的官才叫官。
回到河南,贾琏秉政期间,刻意的从河南移民数百万青壮年,导致地主雇人都难了,人力价格上涨了不少。不过说起来河南,现在想找个打地主都难了,被朝廷找各种理由清洗了多遍,同样情况的还有河北。河北的地主更惨,毕竟靠京城更近一些,即便是皇族,贾琏当政期间,也逼着把土地叫出来了,否则就不给你碰一些暴利行业。通过利益交换的方式,河北的权贵地主基本绝迹了。
关键是皇帝在册封族人的时候,也不给附近的土地了,即便是亲王,给的土地也在东北和南洋,还都是荒地,得自己组织人去开荒。
李琬登基之后,还打算给国丈家赐一些京城附近的土地呢,都不要贾琏出手,沈磊和费云等人就给拦下了。
你别看沈氏族人在乡里兼并土地,士大夫阶层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皇帝点灯。总而言之一句话,京城周边的土地上,绝对不许出现权贵大地主,有一个都要弄走一个,拿东北和南洋的土地置换,如果你嫌太远了,还可以换到更远的新省和安西。
现在的权贵们,心思全在厂矿、银行、股市上,这上面挣钱快。不过股市这块,朝廷卡的死死的,至少贾琏在一天,情况都是如此。
所以呢,贾琏做这个首辅,真是不知道多少权贵盼着他早点下去。
可惜,贾琏就是不下去,即便是李琬当了皇帝,也跟前两任皇帝一样,惊奇的发现,离开贾琏,很多事情真就是不行。
不是说贾琏专擅,而是很多事情,贾琏就是能拿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最最关键的,贾琏的操守就是比别人强的多。这点李琬看清楚了,沈磊才次辅呢,沈氏族人就给捅了个上千万的篓子。
从央行贷款的一千万银元,收不回来了。
第734章 气氛回归
沈家人开的福兴银行,靠着次辅的名声广纳存款,原本借来做本金的一千万元,被若干族人找借口转走,中饱私囊。
关键这钱他们都花掉了,查账的时候回不来了。庆幸的是事发的早,储户的钱还在。
央行那边着急了,这钱得要回来啊,至于储户的死活,那与我何干呢?
李琬看了奏本之后很是恼怒,却有点犹豫,毕竟赖掉储户的钱这个事情,央行没损失,黑锅还是沈家人背了。
看似怎么都不亏,只是总觉得事情有那么一点蹊跷。
思之再三无果,想起昔日银行是贾琏首倡成立,解决了承辉帝的财政危机。于是便让人请贾琏进宫,当面请教。
贾琏入内,看了奏本之后很是无奈,这事情吧,央行也没做错,收回本钱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沈氏族人不愿意把这个窟窿补上么?”贾琏很好奇的问一句,这家人是到底有多要钱不要命?
“看奏本上说,确实是这个意思。央行收回本金,福兴银行宣布破产。”李琬无奈的点点头,也觉得沈氏族人不理智。
贾琏笑道:“此事,陛下不如交给换一个人来处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还想破产了之,还是陛下之罪坐实了!”
嗯?李琬一时没听明白,下意识的疑问看来。
贾琏进一步解释:“负责办事的人收了沈氏的好处,所以才如此处理。将来储户闹事,那也是央行的决定。”
贾琏也没提钱是央行高层担保的结果,想必李琬能想明白的。
“储户闹事?闹什么事?”李琬还是不明白,贾琏叹息一声道:“对于普通人而言,一千万不是一家一户能有的,其中涉及者少说三五十万。有权有势的人存的款子,优先还回去了,还不差利息。剩下的都是普通人,他们能怎么办?这是他们的血汗钱,是养老钱,是棺材钱。”
李琬瞬间浑身冰冷,几十万普通人的血汗钱没了,这是何等的大事啊。奏本上居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不对,督察院的人呢?他们怎么不负责监督,不上奏本说清楚此事,还是说他们知情不报。
“黄瑾,去督察院问问,沈氏之事,他们的奏本怎么没来?”李琬还是比较冷静的,没有立刻发作。
贾琏笑眯眯的站在一边看着,皇帝成熟了,这是好事。只能说,从承辉帝到当今,李家三个皇帝都不错。
至于说到对贾琏的手段,那太正常了,谁当皇帝不用自己人啊。
“先生为何发笑?”李琬见了顿时错愕不已,贾琏收起笑容正色抱手:“微臣为天下万民贺,陛下遇事不乱,兼听则明,圣君之相也。”
一般人说这个话,真没啥杀伤力,最多就是开心一下,贾琏这个三朝元老,公认的天才能臣这么说,杀伤力太大了,这是核武器啊。
李琬瞬间陷入了一种强烈刺激之后的飘然,这……,贾先生这么看朕的么?
这种强烈的认可感,真是,太爽了!
“这个,都是先生教导的好啊。朕不敢比肩皇爷爷与父皇。”李琬回过神来,赶紧谦虚一句,但话音有点飘,余韵太强烈了。
“陛下不必妄自菲薄,微臣辅佐三代陛下,亲眼见证本朝三代雄主,实在三生有幸。至于两位先帝在天有灵,看到陛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会含笑九泉,庆幸李氏有后,中华有幸,万民有福。”
李琬还是头一次听到贾琏这么夸人,前所未有之举啊。
黄瑾回来报告,督察院的奏本已经送到了内阁,欧振东还在审阅,所以没能及时送进来。
贾琏听了微微一笑,并未评价。李琬眼尖,看见了便问:“先生,是不是有说法?”
贾琏笑道:“许是巧合呢?”
李琬嘿嘿嘿的冷笑了起来,贾琏告辞退下,李琬让黄瑾送出去后,坐在书桌前,重新看央行的奏本。
内容是电报传来的,再三确认无误。电报真是好东西,第一时间就能上报。现在电话技术落后,只能保证在京城内清晰通话,远了不行。
尽管贾琏说的含蓄,李琬已经信了他说的话。所谓的巧合,不过是人为制造的。现在贾琏不管事情了,两份奏本同时送到,内阁两位阁臣只要勾兑一下,分个先后送到。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大有文章。如果李琬沉不住气,当即就处置了,下午督察院的奏本才送到,想改变就难了。
想到昔日沈磊与费云关系莫逆,手法上帮忙一下是可以理解的。有的事情一旦定下了,皇帝要面子,没准就不改了。
督察院的奏本也送到了,贾琏特意提前离开,就是不想看。这一坨屎,能不碰就不碰。
督察院这边果然是另外一个意思,说的很清楚,要求沈氏变卖家产也要把钱还上,否则几十万储户闹起来,江南大乱是一定的。
李琬很失望,登基之后大肆提拔自己人占据要害的位置,但是他们就这样回报自己的信任。
以央行为例子,一正三副,其中三个人不是皇族就是外戚。给沈氏担保的就是皇后的族人。想必这个担保是要收钱的,不然谁办事。
也就是说,李琬的“自己人”联合起来,给皇帝挖了个坑。出了事情,他们是不担责的,到时候挨骂的肯定是皇帝。
好好好,都这么玩是吧?
愤怒的李琬已经有点上头了,但是想到此前贾琏对他的称颂,随即又冷静下来了。
李琬特意等了一天,情绪稳定之后,紧急召开内阁会议,拿出两份奏本给几个阁臣看了。现在内阁缺一人,新来的还没到任呢。
此前分管礼部和户部的费云,看了两份奏本之后沉默不语,暗暗叹息一声,没能糊弄过去。但他也不慌,毕竟他的行为完全可以解释清楚。
奏本是先来后到的,事情紧急,肯定及时传给皇帝。
“朕先说一件事情,今后外地省份的急报,电报房多抄一份送到朕这里来。”开场白不轻不重的,很明显费云和欧振东的表情变了变。
“再说第二个事情,央行负责查福兴银行的案子,是朕思虑不周,换审计局的人去查吧。”李琬倒是没批评任何人,但是这个决定比批评更吓人。都不说怎么处理了,直接换人重新查,这说明对此前查案的人不信任了。
审计局的侍郎,那是贾琏的门生故吏,这个部门能出现,都是贾琏搞出来的,虽然只是侍郎级别的部门,但是重要性日渐显现。
“陛下,审计局一个部门查案,到落实的阶段怕是要生波折,可令两江总督协助查案,再调驻军一个团,将沈氏人看住,免得转移资金。”贾琏难得开口,补上这一刀。如果李琬不提这个,贾琏肯定是不开口的。现在他干的就是查遗补缺的活。
“先生所虑极是,朕还是经验不足啊,就这么办了。”同样是列席会议的费云和欧振东,居然没有发言的机会了。君臣二人就这么定了!
“陛下,央行那边事关重大,应该让审计局也去查一查,免得再出现别的乱子。”贾琏不动声色的又补一刀。
“没错,审计局和银监会组团去查,嗯,央行那边,让夏刚配合一下。”李琬咬咬牙,心一狠,就这么定了。
老虎总归是要吃人的,善男信女可做不了皇帝。
先帝李元给李琬的印象是放权太甚,轮到自己想收权才发现,这帮自己不堪大用。
李琬反思过自己,觉得还是太着急了,应该过渡一年两年的,慢慢的了解情况,再行改变朝廷的权利结构。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好在只动了内阁和央行,别的部门没怎么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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