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612节

　　偷袭之敌留下了五十余尸体，还有三十余匹战马。

　　贾莳看看地形后不禁庆幸，道路在河谷旁，两边都是山坡，骑兵施展不开。贾莳当机立断，全营攻击前进。

　　继续前进约两公里后，前方一处路边山头上发现了敌情，大约五百余骑占据了要隘，卡住了唯一的道路。

　　从望远镜里观察，敌军正在抓紧修公事，这是要彻底的堵死道路。看装束，都是本地的部落人马，想必是投了沙俄那边。

　　贾赦立刻下令趁敌准备不足，发起攻击。

　　关键时刻，两门迫击炮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惜弹药的连续打掉了一个基数的弹药后，先头连一个冲锋就拿下了阵地。

　　此战毙伤敌军一百零三人，缴获马匹五十五。抓获俘虏三人，紧急审讯后才知道，他们来自附近一个部落，首领收了沙俄人的五百条滑膛枪的好处，派出部落内的五百精锐，打的如意算盘是仗着机动性沿途袭扰，不要死战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贾莳的这个营装备了迫击炮，一通炮火下来，直接给对手打懵逼了。

　　贾莳让先头连骑上缴获的马，加快速度往前侦查，发现敌军如果强则撤，弱则打。

　　先头连带着两门炮出发，沿途打掉了三股试图袭扰的敌军，证明了贾莳的判断，不止一股部落收了沙俄人的好处，打的都是袭扰一下，意思一下的算盘。只是这些部落没想到还有迫击炮这玩意，打的是又急又快。没等他们跑掉呢，先头连已经怼到脸上了。

　　三股敌军人数都不多，也就是二三百人的规模，本地部落又不傻，肯定不会倾巢而出，意思一下而已。只是各部落的首领都没想到，派出来的人回去的最多只有一半，少的只回来了个位数。

　　第二标和炮标也没闲着，派兵前出接应后撤部队。第一标这边接到贾莳后续的报信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标统下令丢下作战无关的物资，立刻全速后撤。撤退后第二日，天黑之后，骑兵标和第一标与第二标和炮标汇合。

　　四个标统连夜开会商议，决定还是留下骑兵标断后，第一标先走一步作为开路先锋，炮标随后，第二标跟上。

　　贾莳再次领到了作为开路先锋的任务，次日凌晨五点出发。这次比较顺利，沿途没有遭到袭扰，大概是本地部落也被打怕了，决定继续看看风向再决定。这种情况很正常，都是大大小小的部落，玩的就是丛林法则，没人愿意损失实力，然后被其他部落吞并。

　　汇合后的前出部队，一路上走了十八天才回到比什凯克，主要是炮标的速度快不起来，拖累了全军的机动性。

　　蒋平这边松了一口气，立刻召开队官以上会议。通报了情况后，全旅（以后用旅为称呼方便阅读）军官气急败坏，大骂安西军不做人。

　　发泄了一通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因为安西军的缘故，本地部落与周军的关系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差。

　　独立混成旅何去何从，现在成为了关键。是留在原地防御等待不靠谱的安西军增援呢，还是直接后撤。

　　全旅军官畅所欲言，多数人的意见都是留下来打一仗。

　　蒋平特意问了贾莳的观点，得到的回答也很坚决，不能撤。

　　理由也很简单，首先混成旅的情况可以说四面皆敌，即便是安西军也是潜在的敌人。撤往安西王城，很可能当做炮灰送掉了，甚至可能被包围歼灭。其次就是尽管混成旅的情况不佳，沙俄军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只来了一个近卫骑兵军。

　　别看有很多胁从军，实际打起来，胁从军肯定不会卖力气。只要混成协能坚持久一点，沙俄军队的后勤补给也会出问题，到时候一定会去抢本地部落，必然导致本地部落离心离德，甚至直接跑路。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混成协那么多火炮，如果撤退，肯定会被追上，还不如凭借城市的建筑进行防御，充分发挥火力强大的优势。届时只要能逼出沙俄军队出战，集中火力狠狠的打击沙俄军队，造成大量杀伤后，俄军必然不能坚持而后撤，围困自然就解了。

　　贾莳还没提增援呢，安西军是不靠谱，但是俄军可不敢指望这个。长期围困不能消灭敌人，后果是很严重的。要知道，沙俄眼中的安西军非但不是弱旅，还是装备精良，职业军人的总兵力超过五万的强大对手。

　　蒋平当即决定，全军留下防守，同时宣布了几条战时的法令，将城内的异族全部驱赶出去，并且要留下粮食。

　　策略既定后，训练有素的军队执行起来自然坚决。

　　混成协通报全城，限期三天，必须全部撤离，可以带走随身的财物，也可以带走干粮，但是仓库里的粮食不能带走。

　　因为是强制性的，所以造成了一些摩擦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没法子，想要守住城市，必须如此。

　　明确的讲，混成协不知道谁是敌人，又不愿意滥杀无辜，所以只能驱离。

　　有了粮食，保护好水源，余下的就是抓紧修工事，囤积弹药。当然了，安西王的信使也被放回去了，带去了最新的情况通报。

　　无论如何，混成协都不会也不能把安西军当敌人。

　　做好这一切之后，时间距离第一次接敌已经过去了二十五日，可见沙俄军队的行动速度有多慢。

　　基本的军事常识俄军是肯定有的，慢是因为那些本地的部落，吃了迫击炮的亏之后，都在磨磨蹭蹭。

　　有的是为了多要好处，有的是想让别人先送死，总之拖到俄军不耐烦了，干脆的灭掉了一个部落之后，这些部落才意识到，这帮毛子也不是啥好人。非但不是好人，比周国人更狠。

　　担心被灭的各部落，加快了行动速度。

　　比什凯克的外围工事基本成型了，混成协的官兵才看见姗姗来迟各部落人马，他们甚至还赶着牛羊。

　　作为这次南下打击周帝国军队主力的近卫骑兵军，落在了后面。

　　其实俄军内部也有冲突，他们出发时接到的任务是尽可能的打击周帝国军队的有生力量，尽量不要越过双方那段模糊的边界线。

　　但是怎么说呢，近卫骑兵军吃了亏不说，在边境地带没能抓住周国军队，下面的军官们心态爆炸，不能越过边境线的命令变成了白纸。了解沙俄的读者都知道，下克上非日军独有，沙俄时代的俄军也不少干这个事情。

第688章 武器代差造成的战损比

　　爬到屋顶上的贾莳用望远镜观察城外，土著部落的营地都是帐篷，看着就不防火。

　　现在是五月份，地里的春小麦等作物全都遭殃了，部落的牲口随意的吃庄稼。尽管城外的耕地不属于混成旅的官兵，看着还是非常的心疼。

　　“记住这些部落的名字，等到打走了俄军，挨个清算回去。”贾莳扭头说一句，众人默默的点头。

　　原本的城墙不高，最多三米的土墙，稍微借点力就能蹿上来。

　　混成旅上下最近几天都在忙着拆城外的建筑，扫清射界，临时加高城墙也不现实了，只能尽量的发挥火力优势杀伤。

　　“弹药储备如何？”一标三营负责大约五百米长的城墙，三个队轮番上阵，一个队在休息，一个队在城墙外挖土装沙袋垒在城墙上，另一队则在警戒。时间有限，能做的不多，都怪该死的安西军，此前一点准备都没有，大概也没想过沙俄军队会打过来。

　　“标本部送来三个基数的弹药！新式迫击炮的炮弹只给了一个基数。手雷倒是三千颗。”负责后勤的副管带立刻回答，语气不是很满意。

　　“那玩意，响是响，杀伤力聊胜于无。”贾莳不是很满意，就地取材生产的手雷，哪怕是装了一斤黑药，威力依旧一言难尽。

　　主要还是生产工艺问题，根本做不到黑药的极限。混成旅出发的时候，每个士兵倒是配了四颗研发厅下属兵工厂生产的手雷，这玩意用一颗少一颗，没地方快速补充，平时倒是很省着用的。至于步枪弹，本地产的也不行，原来提纯不过关，颗粒化也不到位，都是凑合用。

　　敌军从四面围上来已经过去三天了，迟迟没有发起攻击。偶尔有骑兵到城下耀武扬威，却隔着五百米以外不肯靠近。

　　“抓紧一点，别怕辛苦，现在多准备一点，打起来能少死一个人。现在偷懒回头把命送掉了不值得，本地女子身上味道是大了点，回头赢了抢回来洗的勤一点也凑合睡。”贾琏大声喊了一嗓子，非常轻松随意的语气，现场有点沉闷的气氛松弛了一些，不少官兵都跟着笑了起来。

　　入夜之后，官兵们都沉沉睡下，城门悄悄打开，溜出去几十个人，悄悄的摸黑在城墙下挖坑埋东西。

　　贾莳一直在城墙上警戒，看着出城的人全部回来了，这才安心的回去睡一会。前后也就是睡了一个时辰，突然被副官尤三叫醒了。

　　“大人，敌人要进攻了。”士兵通报之后，贾莳瞬间清醒。脸都没擦一下，大步窜出帐篷，登上土墙。

　　乌央乌央的土著抬着梯子，在城外两千米处集结。他们的后面，是骑马大声怪叫的哥萨克，似乎是在督战，又像是在驱赶。

　　土著手里的武器很杂，有燧发枪、火绳枪、弓箭、长毛、弯刀。

　　迫击炮组长贾林小跑过来：“莳大爷，要不要给他们来一个六发急速射？”

　　“迫击炮弹很珍贵，用在他们身上不值当。通知下去，一队守城墙，二队轮换，三队为预备队。记得多带手雷！”

　　本地生产的铸铁手雷其实很麻烦，需要点火，不像从本土带来的只要拉引信。

　　说是手雷，不过是个土炸弹，守城是够用的。

　　呜呜呜，号角吹响了，土著从四面八方逼近城墙。贾莳目测正面的土著人数至少两千人。

　　能一次出两千士兵，可见这个部落不小，人数至少在十万左右。否则不可能第一次进攻就投入两千人。

　　一标标统出现，了解准备情况，并交代贾莳：“你这段有城门，千万不能出岔子。”

　　“请大人放心，出了问题砍我脑袋。”贾莳很自信，回答的也很干脆。

　　标统无奈的看看城门道：“还是用沙袋堵上吧。”

　　“别啊大人，我还想着打反击呢。这就是土著，一群乌合之众。”贾莳是真的有底气，毕竟他昨晚上悄悄的做了手脚。

　　“行吧，我去别处看看。”标统说着走了，三个步兵营，负责三段城墙，加起来一千五百多米呢。

　　贾莳不是吹牛，他还是准备的很充分的，预备队就在城下，随时可以堵住城门。

　　最关键的一点，敌军没有炮兵，沙俄近卫骑兵军应该是有炮兵的，可能落在了后面。又或者因为对射程没信心，不敢拉上千。

　　城头上的炮兵观察哨打旗语，城墙里面的炮兵阵地率先做出反应，轰轰轰，三十六门青铜炮，向城外发射重六斤和十二斤的弹丸。

　　俄军没有把炮兵拉上来，城内的炮兵标自然是肆无忌惮的开火，尽量的杀伤被充当炮灰的土著。

　　实心弹的威力还是小了，落在阵型中引发短暂的骚乱，很快又恢复了，继续前进。看来即便是炮火，这些土著的耐受力还是不错的。

　　炮兵继续发射，土著士兵的阵型再次被撕扯，再次恢复，继续前进时看着没之前那么坚定了。

　　三轮炮击带来的伤亡虽然不大，却沉重的打击了土著的士气，尤其是身后那些倒地未死者发出的哀嚎，让前面的人心在发抖。

　　“快！快，再快点！”已经开始小跑了，阵型也散了很多。

　　土著士兵推进到一处小土堆处，意味着距离二百米，城墙上的步枪开火了。

　　居高临下的射击，效果比火炮射击都好很多。炮标已经停止射击，火炮需要冷却一下，同时要预防俄军的大炮现身。

　　俄军的大炮没有现身，倒是冲到城下的土著在排枪的打击下，伤亡惊人。短短二百米的距离，城头的士兵打了五轮排枪，这射速太惊人了。

　　城外远处的一个高台上，俄军司令科罗廖夫目瞪口呆的看着城下的一切，这是火枪能打出来的射速？

　　下意识的看看左右，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鲁缅采夫将军提醒过我，面对周帝国的正规军，千万不要冒险。看来是有原因的。”

　　科罗廖夫自言自语，身边那些站前信心满满的贵族军官们，此刻的表情非常严肃，都在装聋作哑。

　　“都怪那些土著动作太慢了，给了敌人充分准备的时间。”副手罗曼诺夫抱怨了一句，其他人并未附和，科罗廖夫也当没听见。

　　只能说皇亲国戚还是有特权的，尤其是在沙俄这个农奴制的帝国。

　　土著的攻击在快速的排枪面前很快崩溃了，陆续的掉头往回跑。

　　罗曼诺夫道：“我亲自带督战队上去砍了他们。”

　　科罗廖夫不能装哑巴了，抬手道：“不可！除非你想这些土著调转枪口打我们。”

　　罗曼诺夫道：“他们敢！”话是这么说，可惜原本就有点苍白的脸上，变的更白了，好像昨夜被十几个女的给轮过一样。

　　“派人去传令，让土著再次发起攻击，哪一家不出力，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科罗廖夫淡淡的发话，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只想占便宜，不想出力气的美事，在沙俄这里行不通。沙俄从来都是占别人便宜的那一拨。还是看着别人占便宜，比自己吃亏还难受的那一拨。

　　城墙上的贾莳大概算了算留在地上的尸体，至少三百人。这还没算更远处炮兵带来的伤亡，以及撤下去的伤员。

　　后装线膛步枪的威力，还是居高临下，敌人没有炮兵，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这得要拿多少人命来填。

　　“我方伤六人，都是弓箭造成的，没有死亡。”副官前来汇报，这个战损比是可能预见的。城下的土著，火绳枪基本没有开火的机会，就被城头的士兵优待了。倒是一些弓箭手，冲的比较近，有机会射几下。

　　这仅仅是三营守备的地段，其他地段的伤亡也差不多吧，按照一个营造成三百人的伤亡，九个步兵营的混成协，一次造成的伤亡就是两千七。

　　如果还是这个程度的攻击力度，土著能有多少人来填？

　　可以说，土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战斗，接下来土著还愿意继续当炮灰送死么？

　　贾莳的猜测三个小时后有了答案，土著各部落的头领，果然不愿意继续进攻了，要求俄军炮兵上来压制，否则就是送死。

　　俄军没有惯着这些土著头领，当众击毙了一个闹的最凶的头领后，土著头领都老实了，中午之前又发起了一次攻击，力度还超过了第一波。

　　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居高临下的武器代差面前，土著士兵跟来送死的真就差不多。

　　混成旅官兵们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我们很强啊。以前也知道自己很强，只是没想到能强成这样。

　　就像沙漠盾牌行动的时候，美军还准备了五万个裹尸袋，结果没用上几个，傻大木就跪了。再一次证明了，但凡号称世界第三的，都是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