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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片世界做龙王 第159节

松开手,让小麟自己去草丛里跑跑跳跳,男孩子大概都是这么充满活力,活泼好动的吧?但阮嶙并不喜欢出汗,而且今天太阳也太大了些,她更喜欢安静的坐在公园长凳上,一页一页地翻着课外书。

另一方面,她的身体也并不是太好,虽然算不上病秧子,但也常常因为风吹草动而有些头疼脑热,记得儿科医生曾告诉父母,自己的体质略微有些特殊,好像是什么……细胞核代谢活性过高?

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医生只是说完全不需要担心,孩子会在生长发育期间,比一般人更容易有过敏发热之类的轻微不适,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只不过,谁都不愿意让自己不舒服,哪怕是没有大碍的小毛病,因此阮憐养成了安静休息的习惯。

就这样一边翻着课外书,一边看着不远处嬉戏的、可爱活泼的弟弟,悠闲的度过一个美好的午后,就能回家直接吃晚饭了。

如同假期中的每一天般,平常而完美,阮嶙不由得微笑起来。

日子只要这样持续下去,就很幸福了。

或许这就是书上的,知足常乐吧?

然而,上天却如此吝啬,当一个人感到幸福之际,便要伸出手悄悄的偷走一些东西。

一阵急促的哭叫声传来耳边,阮嶙几乎是触电一般,直接从长凳上弹飞了起来,坐直身子。

这样熟悉的声音,她就算在睡梦中都能轻易分辨出来。

小麟怎么了?为什么他在哭?

丢掉手上的课外书,阮憐条件反射一般的冲了出去,直到走到一半时,才看到了这一切的原因。

不知是谁家的柯基小狗,也可能是被抛弃的野狗,正张开嘴,在弟弟光洁可人的皮肤上,留下了两三个深深的血印。

当然,这只狗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力气很有限,伤口都并不深,但光是那火辣辣的疼痛,就足以让弟弟吓得放声大哭了。“滚开,快滚开!”

丝毫没有对小狗的怜惜,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只撕咬亲人的野兽,阮憐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去,却发现自己低估了它的速度。

那只柯基纵深一扑,居然紧紧抱住了阮嶙的小腿,用爪子和牙齿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就连疼痛都可以无视,此时的阮燃,就像是一个果敢勇猛,身经百战的战士,也不知是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量,很轻易的便伸手扒开它的爪子,然后用力朝外重重一抛,把它丢到了远处的草坪上。

那只小狗呜咽了一声,似乎是也没料到,这个女孩居然如此可怕,灰溜溜的跑开了。

阮憐着急的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弟弟的伤情,对方却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似乎痛得撕心裂肺。

这下子,就连她都没有了注意,心中除了深切的自责以外,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偷偷带弟弟出来玩,还把他弄伤了,会怎么责怪自己呢?

“r我们去医院,(钱王的)我现在打电话给爸妈。”但理智告诉阮憐,身体不适必须赶紧找大人,至于后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要……”没想到弟弟却回绝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每天下午都出来……”

是啊,父母上班之前,是叮嘱自己要在家里看管好小麟,让他完成学前作业,不要出去乱跑的事。

只不过宠爱弟弟的阮憐,总是提前帮他完成作业,尔后下午偷偷溜出家里到外面玩,这件事弟弟和自己都讳莫如深,知道一旦告诉父母,他们每个下午的自由时光就没了。

可是一一看着弟弟和自己手腿上的血痕,就算不处理,也会被发现的吧。

“家里有创可贴,就说玩玩具的时候摔倒了。”弟弟年纪虽小,但脑瓜却是异常灵活。。

第127章 掩盖错误

与有些循规蹈矩的阮憐不同,他对于如何掩盖自己犯的错误,可谓是大师级别了。“可这样,真的好么……”

阮憐还是有些犹豫,但是不得不说,弟弟的提议,的确让她不由得心动了。

如果只是在家里摔倒了,最多只是被父母骂一顿而已,至少外出的自由不会被剥夺,过一阵子事情也就过去了。

而且那只小狗看上去年龄很小,并没有太强的体力,所以弟弟才敢去逗弄它,故意被咬出的伤口非常浅,除了痛一点外,不会有什么大碍。说不定等明天起来,伤口就结痂的差不多了,如果这样的话,倒真是可以试试……面对弟弟的不断恳求,就算是阮憐也有些动摇了。

他们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大人,而是立刻用公园的自来水冲洗了伤口,然后回到家里,涂上红药水病贴了创口贴。

那伤口似乎真的很轻,没一会儿就连弟弟都不喊痛了,阮憐也逐渐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认为一切就那样简单过去了。

一一然而,这是她此生做出的,860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小麟,小麟,你怎么了!!”

半夜的急救室中,父母焦急的等在门外,而阮憐也浑身发抖的站在他们身旁,感到身子像是坠落到了冰窖之中一样。

不知为何,到了晚上,弟弟突然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像是一条发狂的……狗。

他惧怕风吹,更害怕流水,看到水就朝远处逃跑,头上也燃起了高烧。

父母见到这样的状况,也被吓得不轻,慌忙将他送到医院中,却从医生口中得到了一个如同死刑般的判决:“这是狂犬病急性发作一一孩子的身上有几个牙印,像是小狗咬出来的,我们估计是这个原因。”在父母的逼问下,阮憐不得不说出了真相,她也被迅速拉去化验检查,但出来的结果却是阴性。

自己并没有感染一丝狂犬病毒,然而弟弟却有着截然相反的命运。

听到女儿没事,夫妻俩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立(ahbc)刻便把全部精力投在了抽搐越来越严重,几乎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弟弟身上。

甚至连一句责备的话语,一个责怪的眼神都没有,除了冷漠的背影外,阮憐在两人眼中仿佛已经完全不存在。

不过此时的她顾不得自怜自伤,和父母一样焦急,年幼的她虽然不明白狂犬病是什么疾病,但从每个人的表情中,也猜出了几分端倪。

她不断在心里祈祷,等待着弟弟重新恢复往日的健康可爱,能够再次笑容满面的站到自己面前,对自己说一句,姐姐我们再出去玩。

-一当然,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你们送医太晚了实在。”鏖战了一夜的医生,疲惫的说道,“狂犬病一旦发作,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死亡率,若是没有及时打疫苗,现代医学是无能为力的……”

看到白色的布被盖到小麟的头上,看到父母发疯一般的朝着病床冲去,却被医护人员死命的拦了下来,阮憐忽然感到浑身冰冷。

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碎了,清脆瓦解的声音如此清晰,在耳边不断滑落。

那之后的岁月,她不愿去回忆,父母似乎再也没有笑过,也没有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尽管不曾责备自己,但阮嶙完全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声音,很冷。

但对于她来说,更加痛苦的,是心中背负的巨大负罪感,她知道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麟,又没能及时补救,才让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都是因为自己的错,才导致了弟弟的离去。

失去了弟弟,阮憐甚至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无法察觉,她曾经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为了照顾弟弟而活着,可现在生活的主心骨,却仿佛被抽走了。直到有一个晚上,她听到沉醉的母亲,用复杂而深邃的眼神望着自己,轻轻说出一句:“为什么留下来的……是你。”那种空虚感和负罪感,在瞬间化作汹涌的错愕感,尔后阮憐不可避免的思考起同一个问题。

是啊,太奇怪了,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明明两个人都被狗咬了,自己受的伤并不比弟弟要少,处理伤口的方式也不比他更高明。

但为什么,自己几乎一丁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连普通的感染都没有,而弟弟却当晚就严重发病呢?

那只小狗是携带狂犬病毒的,这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事实,可为何两人的结局却被上天如此区别对待。

是因为自己年纪更大,所以抵抗力比较好么?

不,不对,就算是成年人,被狗咬而染上狂犬病去世的也大有人在,自己为何却如此幸运,身体里连一丁点的病毒都找不到?

不,应该说,为何自己如此不幸,偏偏要留我一个人苟活在世上,却将弟弟带走。

我是不应该活着的,弟弟才应该活下来,这样父母一定会比现在更高兴一些吧。

或许他们还会偶尔怀念自己,还会时常想念起这个早逝的女儿,言语中带着一些悲伤和惋惜,但很快就能和弟弟一起,重新振作起生活的勇气。

就算自己和弟弟一起离开,至少也不必被留在这个尴尬而冷漠的家里,无论如何,都比现在好得多。

这条命是捡来的,不,是从弟弟那里夺来的,它本不该存在于世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这来换取弟弟回来一一在那以后,这样的念头充满了阮憐的脑中。

她越来越无视自我的存在,从不关心自己的感受和利益,在外人看来,她有一种病态般的自我牺牲和自我无视。

无论对她的待遇如何不公,她都不会有一丝怨言,恰恰相反,若是对她太热情太照顾,阮嶙反而会十分排斥,甚至有些愤怒。。

第128章 精神异常

不了解的人,只当她是精神不正常,但阮憐自己却明白,只有不断的牺牲与作践自己,才能让她稍微感到一丝平静,感到自己距离弟弟又近了一步,一点点的偿还她所亏欠的东西。

这种近乎于精神上的自残,为她带来了片刻宁静的同时,也让她距离人群越来越远。

父母在弟弟去世后没几年,便离婚各自组建了家庭,似乎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但阮憐并不关心这个,也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个。

因为父母双方似乎并没有一人愿意抚养自己,虽然他们彼此都不反对,但与绝大多数的离婚情况不同,很少看见有夫妻双方全然不争抢抚养权,而是完全随缘,任凭法庭判断。

最终,阮憐在法律上被判给了父亲,但后来却是当医生的姑母接走了自己,成为了自己新的家人。

这个性格有些怪僻冷淡的姑母,一开始让阮憐感到很不适应,她似乎一直没有恋爱和结婚,虽说年纪并不大,但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自从她收养阮憐之后,周围的人都猜测,她是不准备结婚生子了,才捡了一个女儿回来。

阮憐直到,姑母虽然不近人情,但却智商超群,是国内尖端的人类学教授,在异常人类研究所中工作,即便是家里都到处堆满了如山的文献和演算草稿。

不过,阮憐很快就习惯了姑母的态度,甚至反而感到还非常自在,毕竟她已经无法接受他人的爱与关怀,而这样一个看上去冰冰凉凉,几乎没有感情,但并不会无视自己存在的姑母,最适合~成为自己的亲人。

姑母在某一件事上,似乎非常关心自己,那就是当年的狂犬病毒,为何竟然没有-感染到自己?

虽是也有可能真的是过于幸运的巧合概率,但科学家是不相信幸运的,尤其是像这样一丝不苟的专家。

她查看了侄女从小到大的各种病历,认为阮憐有一种奇异的体质,那就是对于毒物和病菌有种绝强的抵抗性,但体内尤其是细胞核代谢有些异常,所以才会常常自发的过敏发热。

换而言之,阮嶙恐怕是一个对外百毒不侵的人,即便罹患疾病,也都是体内平衡不当而导致的内源性疾病,因此再猛烈的狂犬病毒都无法翻越她体内的免疫系统。

当然,这样的结论对于阮憐来说,并没什么值得惊喜的地方,恰恰相反,她多么希望这样的特殊体质,能被弟弟所继承,这样他就不会离开了吧。

姑母总是拉自己去研究所,接受各种奇奇怪怪的体质测试,阮憐并不清楚那是为何,而姑母也常说得不出太明显的结论。

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在那件事的阴影中渡过,阮憐也逐渐学会,如何与心中的负罪感共存,如何尽量不去回想当年的事。

她不奢求自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只希望那种内心拷问般的痛楚,能够减轻些许。

自己是病了么?她本能的快步跑,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小,仿佛缩回了十年前的场景,熟悉的走廊楼道,也变成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公园。

只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再次出现在不远处。

小麟还是如同记忆中的那样活泼可爱,但这一次,自己的手中却并没有拿着书。

她清晰的看到,弟弟一步一步的靠近地上的那只柯基小狗,然后伸出手去逗弄它。

那原本看上去圆润可爱,惹人怜惜的小柯基,忽然张开嘴里,尔后瞬间异化成一只巨大的魔兽,张嘴就要将弟弟吞没。“滚开,快滚开!”

大步冲向前去,自己已经错过了一次,绝不能再错过第二次了。

阮憐一把揪住弟弟,转身就要逃跑,然而背后那只狰狞的滴着口水的魔兽,却似乎完全不打算放过他们,一刻不停,不断的紧追不舍。来人,救救我,不,救救弟弟一一只是似乎并没有人听到她的呼救,只有弟弟的哭声,一直在耳边萦绕,而魔兽的咆哮声却越来越近。

我想要力量,想要更强大的力量,想要足以击溃一切的危险,从死亡的阴影之中,保护弟弟的力量。0.。求鲜花。。

【你真的想要,这样的力量么?】

恍惚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头响起,听起来如此英武而又令人安心。

是啊,我想要,如果你可以帮我的话。

【可是背负这份力量的同时,也会同样背负那如同诅咒一般的责任与光荣,走向殒身的结局,你愿意承受么?】只要能够保护小麟,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我都可以接受。

不如说,这样会更好。

【好的,那就如你所愿。】

【献祭上你的身体,去保护所珍视的东西吧。】。0一股炙热难当的热量,迅速从飞速跳跃的心脏中涌现出来,阮嶙感到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无法排出的高温,让她不由得想要大吼大叫。

明明每一寸的肌肤和肌肉中,都蕴藏着庞大到如同流星划过般的能量,可阮憐却完全不懂,要如何将其宣泄出来。

魔兽的牙齿,已经到了脑后,没有犹豫和思考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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