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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悬案 第446节

  樊天佑的室友证实了,樊天佑刚上大学那会儿,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一天三顿就是白面馒头,中午加点咸菜,晚上有时候不吃,直接喝凉水充饥。

  后来辅导员看他太可怜,给他申请了贫困补助,又给他在食堂找了一份倒泔水的兼职,才让他吃上饭。

  但是到了大二上半学期,樊天佑突然就有钱了,买了新衣服,吃饭也不拮据了,甚至连食堂的兼职也不干了。

  这让寝室里的同学都很惊讶,毕竟樊天佑之前的穷困潦倒到同寝室的人生怕他哪天就饿死了。

  于是有人问他这是发财了还怎么着,他当时的回答是,跟有钱的亲戚相认了。

  后来,樊天佑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好,整个人的气质也慢慢改变了,他刚上大学那会儿整个人干瘦无比,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倒的竹竿。

  所以很明显,他所谓有钱的亲戚,就是陈耕耘这个父亲。

  同学还说,到后来樊天佑甚至连性格都变了,有一阵子为人非常傲慢,一副看不起其他人的样子,所以大家其实并不太喜欢他。至于后来毕业后的动向,他就不太清楚了,过了两年才从别的地方听到了他出国留学的事情。

  同学说,其实当初大家私底下都在传,他是不是哪个大老板的私生子,要不然这前后的反差怎么会这么大。

  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然后是陈霖的同学,很幸运的是,乔家丽找到的人不仅是陈霖的大学室友,还是她的好朋友。

  陈霖的好友对她的死非常惋惜,因为以她的家庭条件,她本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结果却因为意外而去世了。

  从这位好友这里,乔家丽了解到了两条信息。

  一,陈霖在过世之前,从来没有谈过任何男朋友,因为她父母管得很严。

  二,在意外去世前的一段时间,陈霖一直闷闷不乐,后来跟她吐露心声,说是家里来了个乡下的亲戚,她和她妈非常讨厌这个人,但她爸却总把这个亲戚往家里带。

  这基本上就证实了樊天佑和陈霖之间压根就没有谈恋爱,陈耕耘之前说是陈霖和樊天佑谈恋爱把人带回了家他才认识的。

  吴永成说:“也就是说,樊天佑和陈耕耘在大二的时候,就因为某些原因相认了。然后陈耕耘接纳了他,所以把他带回家,希望自己老婆和女儿能接纳樊天佑。”

  乔家丽点点头:“嗯,我觉得乡下穷亲戚这个说法只是陈霖跟朋友说这事时的托词,毕竟这是家丑。莫名其妙也不可能冒什么穷亲戚出来。”

  “嗯,肯定是,那陈霖和李爱萍的死就也有问题了。”吴永成倒吸一口凉气,“应该是李爱萍不接受樊天佑,逼着陈耕耘和私生子断绝关系,然后樊天佑为了自己的前途害死了两人。”

  “那陈耕耘知道这件事吗?”乔家丽问。

  “那就得老家伙自己开口了。”吴永成一扭头,发现周奕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你怎么了?还想到了什么?”

  周奕开口道:“我在想樊春雨的死。”

  “前面我们不是分析过么,有可能是樊天佑报复杀母。”

  周奕缓缓摇了摇头:“是,一开始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吴队,你记得我们当时按住樊天佑的时候,他是怎么骂的吗?”

  吴永成回忆了下说:“骂我们都是下等人,是垃圾?”

  “嗯,但事实就是,他在和陈耕耘相认之前,他才是自己口中的下等人垃圾。再结合一下长风岭的知青对陈忆民的印象,觉得他家里有背景,能调回去。所以有没有可能,陈耕耘在樊春雨面前也是这么塑造形象的,你看他现在的做派和政治掮客的身份,就知道他是一个相当在意名望和形象的人,他经营自己人设这种行为不是现在才有的。”

  吴永成一愣:“人设?人设是什么?”

  “就是他的形象塑造。”

  “哦哦,你怎么总有稀奇古怪的新词,是现在年轻人里流行的吗?还有前面说的破防又是啥?”

  虽然上一世周奕坐了冷板凳,但不影响他了解互联网信息,毕竟后来的信息传播如此便捷迅猛。

  “就是击溃他的心理防线,用小说里的词儿就是道心破碎。”

  吴永成问:“是不是跟慕容复一样,复国无望,疯了?”

  周奕想了想说:“嗯,差不多吧,但是没疯。”

  吴永成冲乔家丽得意地笑道:“金庸的所有书我都看过。”

  “总之,陈耕耘一定有什么办法让樊春雨当初死心塌地的护着他,哪怕自己被批也照样不把他供出来。”周奕说。

  “嗯,确实,这老杂毛是真的有一套,自己在台下跟着所有人批樊春雨,对方居然也不把他供出来,难以想象。”

  “所以樊春雨肯定从小就跟樊天佑说,你爸是上等人,只要你考上宏城的大学,就能去找你爸了。但是,樊春雨同时又无法忍受现实的苦,以及不能接受自己被陈耕耘抛弃的事实,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情绪上的反复无常,爱的时候爱,恨的时候恨。”

  “其实她真正发泄的对象不是樊天佑,而是陈耕耘,樊天佑只是陈耕耘的替代品。”

  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乔家丽说:“嗯,以樊春雨这样的处境,她的内心一定会很挣扎,不断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情绪,别说精神异常了,就是把人逼疯也不意外。”

  “所以你是想说,樊天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上等人?”吴永成问。

  “不,我是想说,樊天佑弑母,可能不只是单纯的报复。”

  “那还能是什么?”

  周奕说了几个字,让两人感觉头皮发麻。

  “给陈耕耘的投名状。”

  吴永成问:“你是说,樊天佑为了能认父归宗,杀了自己母亲?”

  这太变态了,变态到了极致,尤其那个时候樊天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父亲到底是谁,他有的仅仅只是“陈忆民”这个名字。

  如果真的是樊春雨一直给他灌输他父亲是上等人的思想,那最后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就太可悲可叹了。

  周奕沉重地点了点头:“当然里面肯定也有压抑许久的愤怒爆发的因素,但是从他能冷静布置伪装成自杀就知道,不仅仅是情绪失控而已。”

  “试想一下,如果樊天佑找到陈耕耘的时候,上来就告诉陈耕耘,他妈还在山里等他,等了他一辈子,陈耕耘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吴永成回答道:“他会害怕,害怕自己当年做的丑事暴露。”

  “对,但如果樊天佑告诉他,自己母亲已经死了,他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以他的地位和城府,他会有无数个理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身不由己的痴情种。”

  “但其实樊天佑可能并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有和陈耕耘相认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樊春雨就是他最大的障碍,然后是李爱萍和陈霖。”

  吴永成听到这儿,心里猛地一惊,立刻说道:“徐柳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话把周奕和乔家丽也吓了一跳。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徐柳的金主是陈耕耘。

  而樊天佑为了继承陈耕耘的一切,连亲妈都杀了当投名状,还可能害死了陈耕耘的老婆和女儿,那假如徐柳真的怀孕了,威胁到了他,他杀人碎尸铲除障碍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陈耕耘才五十四岁。

  而如果徐柳真的怀孕了,以徐柳现在的心机,她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导致陈耕耘感觉受到威胁,同样也有作案的可能。

  但乔家丽马上说:“可徐柳的尸检报告里没提到她怀孕啊。”

  “会不会是月份不足,碎尸加上烹尸油炸……”吴永成说到这里,顿时想到了什么。

  周奕也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乔家丽看两人表情问道。

  吴永成说:“凶手之所以把徐柳的尸体切片油炸,不是为了破坏徐柳的DNA,而是害怕从徐柳的尸体里发现另一个DNA。”

  “这……可能吗?”乔家丽问。

  周奕摇了摇头:“不知道,毕竟省里的DNA实验室才刚成立,我不确定现在的技术能否办到。但是只要尸体没被破坏,这个风险就存在,樊天佑是学经济的,陈耕耘是搞社会学的,他们都不是医学相关专业领域的,恐怕本身对这种前沿技术就是一知半解,所以不敢冒险。”

  “算了,不分析了,老杂毛的心思太脏,反正谢局有安排了,到时候看他会不会交代。”吴永成说,“我去找梁支队打听打听江海豪庭那边什么时候能搜。”

  吴永成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哟,谢局打来的。”他赶紧接电话,“喂,谢局,是我。”

  “好,好的,马上就来。”

  挂上电话他兴奋地说:“谢局亲自带队去江海豪庭,周奕你跟我走。小乔,你再继续找樊天佑和陈霖的同学,重复印证下。”

  “好的。”

  “还有件事,去查下陈耕耘老婆李爱萍的家庭背景。”

  “好。”

  周奕跟着吴永成往外走,问道:“吴队,你是怀疑陈耕耘是靠岳父的关系才调回来的?”

  “嗯,他家里要是有这本事,也轮不到他去当知青。”

  两人走出办公大楼,看到已经不少人集结在警局大门口了。

  技术和法医都已经就位,梁卫站在一辆警车旁,冲两人招了招手,吴永成和周奕立刻走过去打招呼。

  然后一身警服的谢国强就从办公大楼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整装待发的众人,正了正头顶的帽子大声道:“出发!”

  梁卫拉开车门道:“吴支队,我们坐一辆。”

  向杰负责开车,周奕自然就上了副驾驶,让两位领导坐后排。

  然后跟着队伍驶出了市局,而且警笛呼啸,这支队伍向市局射出去的一支箭。

  周奕心说,这阵仗,莫非这么快就要朝江正道亮剑了?

  “吴支队,刘保国承认了,八年前宏大研究生宿舍楼的那件事,他确实存在徇私舞弊行为。”

  梁卫的话,让周奕立刻回头仔细倾听。

  梁卫说,省考试院招生办查到了樊天佑的研究生报名和录取记录,他就读的正是宏大的社会学专业研究生,入学时间和董露相同,都属于社会学院。

  但是两人的专业不同,董露读的是心理学相关专业,樊天佑读的就是社会学,而且录取导师的名字正是陈耕耘。

  也就是说,陈耕耘完全是为了让樊天佑继承自己的衣钵安排了他本科到研究生的专业变化。

  这份调查记录摆在刘保国面前之后,他立刻傻眼了,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于是说出了当年的情况。

  一九八九年的十一月十六号凌晨,睡梦中的刘保国被一通电话惊醒,当他急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董露已经被送到了就近的平和路医院,生死不明。

  由于事件性质不明,加上没有引起火灾,他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通知消防,而是让学校保卫科自行调查。

  但话虽如此,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的晋升把事情给压住了。

  他说自己并没有往纵火这个方面想,而是以为是场意外,所以在安排对学生谈话的时候,找了自焚的借口,目的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责任给甩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通过宋莎莎打听到的消息里,学校说是学生自焚,和董露后面签字的确认书里的用电不慎有出入的原因。

  保卫科查到,当天晚上只有董露一个人在寝室里,和董露同住的那个研究生是本地人,经常回家住。

  但是在火灾发生后,被惊醒的宿管员上楼时,碰到过一个男生急匆匆地从三楼往下跑,而且他发现,三楼通往四楼的铁门是开着的。

  当时宿管员没多想,以为那个男生是被吓到了,毕竟当时三楼四楼的学生都被吓醒了。

  后面保卫科调查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件事。

  刘保国说自己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可能是一起人为纵火案,于是想报警。

  但被陈耕耘阻止了,因为董露是社会学院的研究生,所以学校安排两人负责这件事的调查工作。

  陈耕耘把他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告诉他,那个男生是自己亲自带的研究生樊天佑,陈耕耘求他别报警,如果报警的话樊天佑这辈子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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