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啊,犯罪技能系统什么鬼 第266节
分尸案时间跨度太久,许多人事物,已经不是当年了。
当年此案发生不久后,不少人都搬离了洛城。
因为死者明显不是被熟人所杀,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无差别残杀、分尸的对象。
所以,重启调查,就势必要意味着要寻找当年的街坊邻居、同事亲戚,重新把当年的那个场景,还原成现实,去通过还原出来的现实,在抽丝剥茧中寻找出破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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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两两一组,但是江一则是直接带着三中队的众人,来到了死者项平安的家中。
当年项平安惨遭毒手,被人分尸,楼上楼下隔壁小区的不少住户,都担心自己与这家人挨在一起,可能会有霉运,不惜低价抛卖房产,搬离此处。
多年过去,物是人非,这个小区已经很破旧了,住在这里的,已经没有什么年轻人了,多数是一些老年人,从小就在这里成长,已经习惯这里的环境,不适应住在其他地方。
发生了这么一档无妄之灾,项平安的父母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搬家。
有人说他们是故意不搬家的,就是等着凶手再度‘光临’,他们好可以为儿子报仇雪恨。
然而一年、五年,十余年时间过去了,凶手再也没有露面,像是人间失踪,彻底蒸发,寻不到了。
走投无路的项平安父母辞去工作,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的在官府、警局、信访坚持伸冤。
“3单元4楼1户。”江一和三中队其余众人按着当年卷宗、笔录登记的信息,赶到了此处。
“敲门吧,注意,声音稍微小一些,一会儿进去了,除了江一和我,你们都不要乱说话,小心触动老人家心中悲痛。”马骅告戒道。
“放心吧队长,我们肯定不会乱讲话。”曲弘毅道。
“你们还好,主要是陈流.......”马骅神色严肃的瞥向陈流,然后却发现陈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毫无波动。
“陈流,你听到没?”马骅再次问。
陈流看了马骅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
你小子.......
马骅又好笑但又觉得这个场合下,笑出声恐怕不太礼貌,场合原因,他也没有心思去追问陈流变化的原因,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里面没有声音。
“难道家里没人?”刚产生这个念头,嘎吱一声,老旧的防盗门发出非常具备年代感的声音,一张死气沉沉、眼窝黑邃的老脸,出现在门缝。
“我.......”站在最前方的曲弘毅冷不丁被吓一跳,差点喊出国粹。
幸好江一反应及时,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曲弘毅投来一个感谢的目光。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项平安的家吗?”江一礼貌开口,时过境迁,笔录记载的住址是在这里,但这么多年过去,沧海桑田,谁能确保没发生任何变化?
“是警察......”老人家道:“你们找到凶手了?”
“我们还......”马骅正要回答,江一抢在了前面,道:“我们来了解一些线索,便于我们追查凶手。”
第283章 三个神秘数字
“老头子,谁啊?是上门查水表的吗?”屋内传出一道声音,老旧小区,如今已然是采取定时定期通过上门查水表查询用水量缴纳电费的方法。
“不是查水表的,是警察。”老年人对着屋子里说道。
“警察?”年老的妇人声音带着惊喜,而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你腿脚都伤了,医生让你静养,你怎么还下床?”老人家看到老伴非但下了床,还快步迎面来到门口:“你难道想坐一辈子轮椅啊?”
“你别说话。”老妇人看上去同样饱经风霜,眼角纹、额头的法令纹,非常重,哪怕此刻满脸带笑,也依旧可以看出平时满脸愁容的姿态:“警察同志上门,你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平安发生意外过去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凶手依然在外逍遥法外,让他们进来干什么?”老年人语气非常不客气,丝毫情面没有给门外面露尴尬之色的三中队众人留。
“老头子,你胡涂了不是,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老妇人态度与他截然相反,连忙对着三中队众人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老头子年龄大了,头脑糊涂了,说话没过脑子,你们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的婆婆,我们可以理解。”江一表示道,老妇人年龄约莫65往上,喊一声婆婆,理所当然。
“先请进来吧,我去给你们倒水。”老妇人邀请。
一旁,老头子虽然满脸不满,然而在这个家里,他并不是一家之主,心有不满,也没有明确阻拦。
“项老先生,关于项先生的这个案子,局里已经开始重启调查了,这次参与的警力,接近五十人,我们这次带着极强的决心,誓要将凶手捉拿归案。”江一强调道,受害人家属带有太强的敌意,这并不利于案件的侦查,目前的当要工作,是先缓解态度,不说对他们信任有加,但起码可以做到不带这么强烈的仇意。
“你们只说不做,这么多年哪天去找你们不是说正在侦查?正在侦查?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项老先生看了一眼进去厨房去烧水的老伴,压低声音的说道:“就是你们每次给予极大的希望,最后毫无成果、无功而返,你们知道这对我们受害者家属的身心带来多大的创伤吗?时间本应抹平一切,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你们不断提起,我们或许不会像现在一样,始终沉浸在当年,无法自拔!”
江一无言以对,诚然,先给予希望,再让人绝望,这确实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更不要说二老面临的还是中年丧子这样的悲惨绝境。
“我们也想早点抓到凶手,然而当年各种条件都不具备,我们是空有热血,但无从下手。”马骅可以理解他们的悲痛,但是无法接受项老头把责任推究在他们身上。
他们难不成是不想破案吗?
当年的警方,也面临着社会、民众、上级等各方各面巨大的舆论压力,可以做到,谁不想破案?捉拿凶手?
“无从下手你们一开始就不要给予希望!就说凶手你们找不到!这样我们也就早死了心,不至于盼望一年又一年,三年又三年,十几年过去了,我们还在等着你们!”项老先生声音不大,带来的冲击力是莫大的:“你说个时间,说个你们抓到凶手的时间。”
三中队的众人,听的是振聋发聩。
原本还想例句力争的马骅,此刻也陷入了一阵沉默,无法回答他的问题,难以给予一个明确的日期答复。
“老头子,我去烧水的功夫,你怎么跟警察同志吵吵起来了?你给我回屋!”老妇人听到外面客厅吵闹声,急忙走出来,看到满脸通红的老伴,她丝毫情面没有留,直言让其回屋。
“凶手不可能找得到!要是能找得到,早五年、十年就找到了!”项老先生留下这句话,转身直接离开了房子,并未按照老妇人的意愿回到房间。
“这死老头.......”老妇人像是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似的,并未有太强烈的反应,只是嗔怪一声,随后带着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这死老头就是这个脾气,要不是我看他可怜,我也早受不了他,弃之而去了。”
江一示意道:“婆婆,水不用烧了,我们来主要是想询问您一些关于当年案件发生前后的一些细节。”
老妇人两只手抓着衣服说道:“你们上门来,那就是客人,我怎么会连这点待客之道都没有呢。”
“陈流,你去看着烧水。”江一直接道。
“好。”陈流经过了上午江一的点拨,明白了少说多做的道理,只回复了一个字便起身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
“婆婆,让他去烧水吧,您先坐下,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江一道。
“好吧。”老妇人也没有执意,坐在了江一对面,“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先了解一下项先生在10.21前的一段时间,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比如一些反常的行为,以前5点下班就回家,这一段时间经常八九点才下班回家。亦或是说出一些比较反常的话,或者情绪看起来不太对劲。”关于项平安的性格就不用过问了,了解受害人的性格,最好的方式是去问邻居、同事、朋友,而不是至亲。
这种至亲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带有一种亲属光环,所给予的评价,往往会与现实有一定的出入,也不能说他们捏造事实,只能说可能在他们心中,孩子确实是十全十美的性格。
“那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反常,不过说到下班时间,你不说我还不察觉,你一说,我确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提起往事,老妇人的情绪不自主的变得低落、伤感,声音低沉。
“节哀,喝杯热水。”陈流主动递上一杯热水。
马骅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可思议。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流吗?
这怎么感觉半天之间跟换了个人似的。
“谢谢您。”老妇人诚惶诚恐的接过热水,练练道谢。
江一同样投去赞赏的目光,随后等老妇人缓缓喝了几口热水,这才发问:“那段时间,项先生经常下班很晚?”
“下班倒是不晚,只是他回来后总是会失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有的时候,还会说出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的话?”江一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听上去有些偏向于灵异事件的味道?
“对,他常说10.1、10.8、10.14这几个日期,我们问他这几个日期什么意思?他对我们摇头,并未解释。”
第284章 电视台来了个年轻人
“10.1、10.8、10.14......”江一拿着笔,用着新买的一个笔记本,打开扉页,将三个数字依次列上。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三个日期。
“这件事,当年案发的时候,你们向警方反馈过吗?”江一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个日期,多半与项平安的死有关系。
然而要是当年这三个日期,已经去排查过了。
那么即使是有再大的嫌疑,现在也不是从这里入手的时候。
重启案件的侦查工作,是要走出一条崭新的路子来,而不是在之前的破案基础上去重蹈覆辙。
要是继续走老路子,证据还是这些证据,人虽然不是当年的人,然而十几年时间过去了,物是人非,很多证据相信已经消亡在流逝的时间岁月当中。
“这三个日期,我当年并未提到过,因为当年负责我家孩子发生意外的警察,并没有询问这样的问题。”老妇人如实告知。
得到了这个回答,江一忍不住与三中队的其余众人对视了一眼。
倒不是对当年负责侦破案件的警察有什么疑问。
事无巨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警察又不是神,不是万能的,总有失手、欠考虑的时刻。
所以,当年警方少问这么一句,并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面面相觑、大惊小怪。
真正让他们出现这个反应的是老妇人的回答。
当年警察没有问询,这么关键的线索,你们竟然不主动告知警方?
这又不是日常生活中说的一些闲言碎语,在案发前,说出三个神秘、令人费解的日期,如此重大的线索,竟然会忘了告知?
即便是当初案发后,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心灵被重重挫伤,然而也不至于十几年时间都想不起来向警方汇报这个消息吧?
是真的不小心忘了?还是故意而为之?
然而从证据链上来看,面前这位名为毛菊菊的老妇人,确实是死者项平安的亲生母亲,并不是继母。
亲生母亲,而且神态明显看上去憔悴无比,然而如此重大的线索,十多年来竟然始终不主动告知。
这很难不引起江一等人的怀疑。
“那这么多年过去,这么重要的线索,您就没想过要告诉警察?”江一难以理解的向老妇人发问:“这三个日期说不定与项先生发生意外有很大的关连。”
“这个线索我后来告诉过一名姓魏的警察,他围绕着这三个日期前去进行了查询,一无所获,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就没有把希望放在这三个日期上面来。”毛菊菊神态有些动容,追问道:“警察同志,这三个日期,真的与凶手有关系吗?”
“这个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核查才能够知道。”江一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将卷宗、笔录翻阅了一遍,他记忆力很好,不论在卷宗还是笔录,都没有找到有关于这三个日期以及有什么一名姓魏的警官的相关信息。
然而老妇人的神情足够真诚,并不像撒谎的模样,江一则追问道:“婆婆,那名姓魏的警官,您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吗?”
“他没有告诉我,只告诉我可以称呼他魏警官。”
“他有什么特征?当年年龄有多大?”
“他是一个光头,很魁梧,当年的年龄,应该有30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