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学外语开始 第18节
"噗——"阎解成没憋住笑,赶紧捂住嘴。
突然"哗啦"一盆洗脚水从窗户泼出来,浇了几人一身。许大茂猛地推开窗户,只穿着秋衣秋裤就跳了出来:"好你个傻柱!敢听你爷爷的墙角!"
何雨柱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许大茂你悠着点!别闪着腰!"
许大茂气得抄起扫帚就追,拖鞋都跑丢了一只。娄晓娥趴在窗口,羞得满脸通红:"大茂!回来!"
院里好几户人家的灯都亮了,方青云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场闹剧直摇头。方青山探头:"哥,他们这是......"
"小孩子别打听。"方青云把弟弟推进屋,顺手关上了门。远处,许大茂的骂声和何雨柱的笑声在冬夜里格外清晰。
第34章 全院大会
腊月二十八的傍晚,方家正围坐在煤炉旁商量年货。林茹拿着铅笔在旧报纸上记账:"凭票能买半斤花生、二两瓜子,老方厂里发的带鱼票得明天早早去排队..."
突然,一阵急促的铜锣声打断了谈话。易中海洪亮的声音在院里回荡:"全院大会!十分钟后中院集合!"
方铁皱了皱眉,还是套上棉袄:"又要干什么?"方青云跟着起身,顺手给妹妹方婉系紧了围巾。
中院的老槐树下已经摆好了八仙桌。三位大爷端坐桌前,活像旧时县太爷升堂。刘海中面前的搪瓷缸冒着热气,阎埠贵则拿着小本本煞有介事地记录。院里二十多户人家拖板凳的、拎马扎的,不一会儿就围成了个圈。
"今天召集大家,是商量过年的事。"易中海敲了敲茶缸,"我提议今年全院一起吃年夜饭!热热闹闹过个革命化的春节!"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扯着嗓子嚷:"谁出钱?谁出力?别又让我们孤儿寡母吃亏!"
"老嫂子别急。"刘海中挺着肚子站起来,"我和老易、老阎商量过了,按工资比例摊派。挣得多的多出,挣得少的少出。"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翻开小本本:"比如我家六口人,就按..."
"等等。"方青云突然举手,"三位大爷,这比例怎么算?是看家庭总收入还是人均?"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许大茂本来在角落嗑瓜子,这会儿也竖起了耳朵。
易中海脸色微沉:"当然是看总收入。傻柱、许大茂家里就两口人,方青云你工资高..."
"这不合理。"方青云不紧不慢地说,"我家五口人,我爸84.5元工资,我110.5元,合计195元,人均39元。而一大爷您八级工99元,家里就两口人,人均49.5元。"
阎埠贵的算盘珠子啪嗒一响:"还真是..."
"胡闹!"刘海中一拍桌子,"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二大爷说得对。"何雨柱突然插话,"我何雨柱出五块钱!再负责掌勺!"说着得意地瞥了眼许大茂。
许大茂立刻跳起来:"傻柱你充什么大尾巴狼!要我说就该按户平分!"
"都别吵!"易中海黑着脸,"方青云,你什么意思?"
方铁悄悄拽儿子衣角,方青云却坦然道:"我建议按实际消费能力来。比如贾家,棒梗和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该多分点肉?何雨水后年高考,营养也得跟上..."
角落里的何雨水猛地抬头,眼圈突然红了。
三大妈突然嘀咕:"要说挣得多,娄晓娥陪嫁的缝纫机就值三百..."
"放屁!"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那是我媳妇的嫁妆!"
娄晓娥拽他袖子,被他一把甩开。新媳妇穿着红棉袄站在人群边缘,显得格格不入。
阎埠贵的小儿子突然喊:"爸!咱家去年分的鱼就比贾家小!"
"闭嘴!"阎埠贵慌忙呵斥,眼镜都歪了。
眼见集体年夜饭的提议要黄,易中海脸色一沉,突然重重地咳嗽一声:"既然大家对年夜饭有意见,那这事就先放一放!"
他猛地一拍桌子,话锋一转:"不过贾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秦淮茹一个月27块5的工资,要养活五口人。眼看就要过年了,咱们作为革命同志,是不是该发扬一下互助精神?"
易中海的提议一出口,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又捐?"许大茂第一个跳起来,"上个月才给贾家捐过五块钱!"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棒梗和小当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望着大人们争吵。贾张氏却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嚷嚷:"我们家东旭走了,就剩孤儿寡母的,你们还有没有点阶级感情?"
阎埠贵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三大妈撇着嘴小声嘀咕:"又来了..."
方青云注意到父亲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低声问道:"爸,以前这种捐款多吗?"
方铁搓了搓粗糙的手掌,声音压得极低:"从六零年饥荒就开始了。那会儿贾东旭还在,但粮食实在不够吃..."他瞥了眼孤零零站在角落的秦淮茹,"后来东旭走了,院里就捐得更勤了。"
"多久一次?"
"平均两个月吧。"方铁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上个月刚捐过五块。"
"一次大概能捐多少钱?"方青云又问道,眉头皱的老高。
"四十来块钱吧,老易、老刘、柱子和许大茂我们五个每次就捐30块了"方铁无奈的说。
这时刘海中挺着肚子站起来:"我提议,工资过百的捐五块,五十以上的捐三块,剩下的随意!"
"我反对!"许大茂立刻跳起来,"凭什么按工资来?我家晓娥刚过门,这钱..."
娄晓娥在后面使劲拽他袖子,脸涨得通红。
贾张氏一听这话,哭嚎得更来劲了,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把棉袄都蹭开了线:"老贾啊!你在天有灵看看啊!这帮畜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东旭啊,你走得太早了啊——"
秦淮茹急着去扶贾张氏,嘴里说着:"妈,您快起来,地上凉..."。
"滚开!"贾张氏一把甩开儿媳的手,指着许大茂鼻子骂:"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年东旭没少帮你家搬煤挑水,现在你娶了资本家小姐就翻脸不认人了?"
许大茂被骂得脸上挂不住,跳脚道:"老太婆你别血口喷人!东旭什么时候..."
"我呸!"贾张氏一口浓痰差点吐到许大茂鞋上,"上个月你还偷看我家淮茹晾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
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何雨柱冲着许大茂叫骂:"许大茂,你丫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连寡妇都惦记?"
"放你娘的屁!"许大茂急得直跳脚,"傻柱你别在这儿装好人!谁不知道你天天往贾家送饭盒?你那点龌龊心思..."
娄晓娥听不下去了,扯着许大茂就要走:"大茂,别说了!"
易中海被吵得脑仁疼,重重地一拍桌子:"都给我住口!成何体统!"他黑着脸扫视一圈,"今天说的是捐款的事,贾张氏,你家还要不要捐款?"
贾张氏听了之后安静下来,院里顿时一静。
何雨柱突然站起来说:"我捐十块!"
易中海转头看向方家父子,"老方,你们怎么说?"
方铁沉默着掏出五块钱。方青云却突然上前一步:"一大爷,我有个问题。"
第35章 全院大会续
方青云缓缓站起身,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院里的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笼罩在贾张氏身上。
"一大爷,"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您说贾家二十七块五不够花,要大家捐款。可据我所知......"他环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贾家经常找何雨柱借钱,一个月得有二十块钱吧?"
何雨柱一愣,随即梗着脖子道:"没错!上个月刚借了十八块五!"说着还挑衅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刚要跳脚,方青云已经继续道:"易师傅作为贾东旭的师傅,一个月借给贾家的不能比何雨柱少吧?那也是二十了。"
易中海脸色骤变,手里的搪瓷缸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方青云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我问过我父亲,院里给贾家的捐款,两个月一次,每次四十多。平均下来,一个月按二十算。"他翻了一页,"另外,何雨柱经常给贾家带饭盒,按轧钢厂食堂的菜价,一个月至少省下八九块钱伙食费。"
贾张氏的脸色开始发白,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秦淮茹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这么算下来,"方青云合上本子,"贾家每月实际收入是:工资二十七块五,借款四十块,捐款二十块,饭盒折算九块......"他故意顿了顿,"总计九十六块五。"
"轰——"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阎埠贵的小儿子脱口而出:"比我家多三十多!"被三大妈一把捂住了嘴。
刘海中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在地上,热水溅了一裤腿都浑然不觉。
方青云又补了一刀:"这还没算轧钢厂里给的抚恤金和牺牲员工家属的补助金。"他转向目瞪口呆的易中海,"易师傅,您八级工一个月九十九块,贾家这收入,都快赶上您了吧?"
秦淮茹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就往屋里跑。贾张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利索得完全不像个老太太:"放屁!你这是污蔑!老贾啊——"
"是不是污蔑,查查账就知道。"方青云提高声音,"何雨柱,你借给贾家的钱,打借条了吗?"
何雨柱挠挠头:"那倒没有......"
"易师傅,您呢?"
易中海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许大茂突然怪叫一声:"好家伙!敢情我们都被当冤大头了!"
贾张氏见状又要往地上坐,却被方青云一句话定在原地:"贾大妈,您要是再闹,明天我就去街道办,申请查查贾家这些年的实际收入。"
院里死一般的寂静。连最爱闹腾的棒梗都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三大爷阎埠贵突然一拍大腿:"我说呢!去年看见秦淮茹在百货公司买呢子大衣,还说是捡的!"
二大爷刘海中指着易中海,手指直发抖:"老易,你......你这不是坑大伙吗?"
易中海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原本盘算得好好的——让贾家一直穷着,这样秦淮茹才能给他养老。可现在......
"从今往后,"许大茂跳上石凳大喊,"谁再给贾家捐钱谁就是孙子!"
"对!不捐了!"
"退钱!"
"把以前的捐款还回来!"
群情激愤中,贾张氏突然两眼一翻,"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秦淮茹从屋里冲出来,扑在婆婆身上哭喊:"妈!妈您怎么了?"
何雨柱条件反射地要上前帮忙,被许大茂一把拉住:"傻柱,你还没被坑够啊?"
方青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他早就注意到,秦淮茹虽然整天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可棒梗脚上永远是新鞋;贾家总喊穷,可前两天他亲眼看见贾张氏偷偷数着一沓粮票,然后出去下了馆子。
易中海终于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都闭嘴!"他颤抖着指向方青云,"你......你这是破坏邻里团结!"
"一大爷,"方青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我只是把大家应该知道的事,说出来了而已。"
刘海中突然阴阳怪气地说:"老易啊,你一个月借出去二十,还鼓动我们捐款......"他故意拉长声调,"该不会是和贾家有什么......协议吧?"
这话像一滴冷水掉进油锅。院里顿时议论纷纷,几个小媳妇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老爷们儿则对着贾家方向吐唾沫。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怀里的贾张氏还在装晕。这个精明的女人终于意识到,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可怜寡妇"人设,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何雨柱蹲在角落里,眼神空洞。他忽然想起上个月,秦淮茹还跟他哭诉说没钱给棒梗交学费,转头就看见棒梗在胡同口买糖葫芦,一次买了三根。
最受打击的还是易中海。他哆嗦着摸出烟袋,却怎么也点不着火。养老计划泡汤了不说,多年积攒的威信也荡然无存。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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