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专业户?不,是港岛无冕之王 第291节
“错。”
周凡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身影,在港岛的繁华背景下,显得格外挺拔。
“不是与全世界为敌。”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每一位团队成员,眼神锐利而坚定。
“是把全世界,变成我们的猎场。”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熄灭的火焰。
恐惧,在这一刻,转化为了极致的兴奋和野心。
“陈占。”周凡开始下令,“你的任务,是根据这份名单,成立一个资产分析小组,我要你把伊甸园每一个金融节点的弱点,都给我分析透彻。我们的目标,不是摧毁他们,而是……吞噬他们。”
“是,凡哥!”陈占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嗜血的光芒。
“屠夫。”周凡看向他,“名单上所有在亚洲区的负责人,我要他们的全部资料,从他们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到他们情妇的电话号码,事无巨细。”
“明白。”屠夫点头,简单干脆。
“丹瑞,你负责后勤和舆论。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在开曼、巴拿马、列支敦士登,注册一个空壳公司矩阵。以后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将通过这个矩阵进行。同时,继续维持好爱国商人和影帝的人设,这是我们最好的保护色。”
“收到,凡哥。”
最后,周凡的目光落在叶卡捷琳娜身上。
“你,是我的总参谋。”他平静地说道,“你的任务,是预判伊甸园的反击。
他们失去了克罗夫特,又丢了牧羊人的遗产,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要你告诉我,下一次,他们会从哪里来,会以什么方式来。”
叶卡捷琳娜看着周凡,碧蓝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畏。
这个男人,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第一时间,就制定出了一套堪称完美的狩猎计划。
他的冷静、果断和疯狂,已经超出了她对人类的认知。
“好。”她轻轻吐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陈占突然指着资料的其中一页,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凡哥,这里有个问题。”
周凡看过去。
资料上显示,伊甸园在瑞士控股的一家名为诺华生命的制药公司,即将发布一款划时代的抗癌靶向药,代号圣杯。
这款药,号称对多种癌症都有抑制发展的特效,计划上市。
但同时,这家公司,也是伊甸园在欧洲最重要的生物资产,是他们最大规模的洗钱渠道之一。
“如果我们对它发动金融攻击,固然可以重创伊甸园的资金链,但……这款药的上市,至少会推迟三到五年,甚至可能永远无法面世。”陈占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现实。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这是一个电车难题。
“凡哥……”郑丹瑞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周凡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资料,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谁说我们要攻击它了?”
众人一愣。
周凡的嘴角,勾起一抹霍景良式的,霸道而自信的笑容。
“这么好的公司,这么好的药,为什么要毁了它?”
“我们,要把它变成我们自己的。”
“陈占,改变计划。给我制定一个全面的收购方案。我要在不影响圣杯研发进度的前提下,把诺华生命的控股权,从伊甸园手里,完整地抢过来。”
“这……这难度太大了!”陈占倒吸一口凉气,“这等于是要跟他们在他们的主场,用最正规的方式打一场阵地战!”
“所以,才好玩,不是吗?”周凡反问。
众人看着周凡脸上那兴奋的表情,突然觉得,伊甸园惹上这个男人,可能是他们成立以来,犯下的最大错误。
第287章 讲台上的魔鬼
皇家香港警务处总部大楼,气氛庄重到有些压抑。
能容纳两百人的阶梯教室内,座无虚席。坐在这里的,最低也是见习督察,更有不少是各区警署的总督察,甚至还有几位高级警司。
他们或是被上级点名要求,或是纯粹好奇,想来看看那个在电视上把法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状棍”,到底能讲出什么花来。
前排,英籍高级警司菲利普斯抱着双臂,一脸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旁边,华人警司李文斌则显得气定神闲,手指在腿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讲台。
当周凡在律政司官员和电视台监制李国祥的陪同下走进教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他没有像剧中一样穿律师袍,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既有几分精英的严谨,又透着一丝不羁的随性。
他不像一个演员,更不像一个来讲课的顾问,反而像一个刚刚结束一场高风险庭辩,顺路过来串门的顶级大状。
“荒谬。”菲利普斯用只有李文斌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让一个戏子来给我们上课,这是警队的耻辱。”
李文斌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周凡站上讲台,没有多余的寒暄。他甚至没看一眼李国祥递过来的讲稿,只是用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那一瞬间,教室内嘈杂的议论声,竟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他的眼神,不是《法外柔情》里何志峰的冰冷与邪气,而是一种更深邃、更沉静的东西。
仿佛能看穿每个人制服下的想法——怀疑、好奇、不屑、期待。
“各位阿Sir,Madam,下午好。”周凡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我知道,很多人在想,一个演员,凭什么站在这里。”
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
“问得好。”周凡非但没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因为演员和警察,在某种程度上,是同行。”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警察办案,是把零碎的线索,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叫做真相。”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一个好的演员,是把一个虚构的故事,演绎得让所有人都相信,它是真相。”
“我们都在追求可信度。你们用证据,我们用演技。但本质上,我们都在和人性打交道。”
菲利普斯冷哼一声,显然对这种偷换概念的说法不以为然。
周凡仿佛没看到他的反应,自顾自地打开了投影仪。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任何法律条文,而是一张社会新闻的剪报。
“三个月前,尖沙咀发生一宗入室抢劫杀人案。
死者是一位独居老人,家中价值二十万的财物被劫,身中七刀死亡。警方在案发四十八小时后,抓获嫌犯,一名有多次抢劫前科的古惑仔。
人证,是楼下看更的老伯,声称在案发时间段看到嫌犯形迹可疑地离开大厦。
物证,是在嫌犯家中搜出的部份赃物,以及一把与伤口吻合的匕首。嫌犯本人,也对罪行供认不讳。”
周凡的声音平静而客观,像是在复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案子。
台下不少警官都点点头,这个案子他们有印象,算是近期破得比较干净利落的一件大案,负责的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还因此受到了嘉奖。
“一个完美的闭环,不是吗?”周凡问道,“人证、物证、口供,三者齐全,证据链完整。不出意外,这位嫌犯会被判处终身监禁。”
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瞬间切换到了何志峰的模式。
“但如果,我是他的辩护律师。”
整个教室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首先,我会攻击人证。”周凡的手指,在投影上点了点,“看更老伯,七十二岁,患有白内障和重度散光,这是他的体检报告。
他看清三十米外的人脸的可能性有多大?更何况是在光线昏暗的楼道里。我会请眼科专家出庭,用一百种方式,来证明他的证词,是不可靠的。”
“其次,物证。”他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是赃物的照片,“部分赃物?为什么只是部分?剩下的去哪了?警方没有追查。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怀疑:我的当事人,只是一个销赃者,而不是行凶者?他因为害怕被控告销赃而被迫承认了更严重的罪名。”
“那把刀呢?上面没有我当事人的指纹。警方给出的解释是,他戴了手套。
好,那手套在哪里?没有找到。那我是不是可以再次提出一个合理的怀疑:这把刀,是真正的凶手,为了栽赃嫁祸,卖给我这个有前科的倒霉蛋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口供。”
周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连续四十八小时的审讯,期间只提供了两次食物,并且不允许嫌犯睡觉。
这在法律上,属于什么?疲劳审讯。我会申请口供无效。因为在极度疲劳和心理压力下,人会说出任何审讯者想让他说的话,只为了能睡上一觉。”
他每说一句,台下警官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因为周凡说的每一个点,都精准地切在了他们日常办案的灰色地带。
这些是他们心照不宣,法官也常常“体谅”而默许的潜规则。
但现在,这些潜规则,被周凡赤裸裸地掀开,放在了“法律”这把手术刀下,一刀一刀地解剖。
“一个白内障的证人,一堆不完整的赃物,一把没有指纹的凶器,一份涉嫌疲劳审讯的口供。”周凡摊开手,环视全场,“各位阿Sir,Madam,如果你是陪审团,面对我提出的这些合理怀疑,你们,还会判他有罪吗?”
教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一直板着脸的菲利普斯,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律师,这个案子,还真有可能被翻盘。
“所以,你们看。”周凡的语气又恢复了平和,“我,一个演员,用你们最熟悉的规则,就几乎推翻了你们辛苦建立的真相。问题出在哪里?”
他没有等任何人回答,直接给出了答案。
“不是你们不努力,是你们的专业,还停留在上一个时代。”
“你们习惯了用经验和直觉办案,却忽略了程序正义的重要性。
你们以为口供是证据之王,却不知道它恰恰是最容易被攻击的一环。
你们找到了百分之九十的真相,就心满意足地收工,却没想过,辩护律师,恰恰会用那缺失的百分之十,来摧毁你的全部。”
李文斌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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