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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专业户?不,是港岛无冕之王 第255节

  他知道,这些人效忠的不是他黄志明。

  他们效忠的,是权力。

  而现在,他,就是权力本身。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O记高级督察制服的警官,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他是简志华曾经最得力的心腹之一,之前在走廊里见到黄志明,眼角都懒得抬一下。

  此刻,他却弯着腰,双手捧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脸色比哭还难看。

  “黄……黄Sir……”

  黄志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名高级督察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他一咬牙,扑通一声,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黄Sir!我错了!我以前是猪油蒙了心,跟错了人!”

  “简志华那条老狗不是人!他做的那些事,天理不容啊!”

  “这份,是他这些年通过海外皮包公司,跟英资财团勾结,帮他们做黑手套的所有账目!我……我全都整理出来了!求黄Sir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做污点证人,我什么都肯说!”

  黄志明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昔日同僚,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鄙夷,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没有去扶,也没有去看那份文件。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

  “出去。”

  “把门带上。”

  “下一个。”

  ……

  与此同时,启德机场。

  贵宾候机室内,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用法律当手术刀,将港岛搅得天翻地覆的阿利斯泰尔·芬奇爵士,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港督府高官的殷切送行。

  甚至没有一个记者。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混在普通的商务旅客中,等待着返回伦敦的航班。

  那张曾经写满了傲慢与从容的脸,此刻只剩下灰败与屈辱。

  他想不明白。

  他真的想不明白。

  他带着女王的意志,帝国的荣耀,降临到这片蛮荒的殖民地,准备上演一出精彩的降维打击。

  怎么就……就被人用这里最粗鄙,最不讲道理的规矩,给打得满地找牙,连底裤都输掉了?

  ICAC……

  那帮连牛津腔都说不标准的差佬,怎么敢的啊?

  他拿出真丝手帕,擦了擦额头,却发现手帕早已被冷汗浸透。

  就在这时,一名机场工作人员,恭敬地走到他面前。

  “芬奇爵士,有您的一份东西。”

  芬奇皱起眉头,接过那个没有任何标记的信封。

  拆开。

  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他在半山那间MI6安全屋门口,与一名驻港英军军官秘密交谈的画面。

  照片的拍摄角度,极为刁钻。

  是从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俯瞰的角度拍下来的。

  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优雅的中文。

  “爵士,一路顺风。”

  “港岛这池水,太深。伦敦的风,养不住您这条过江龙。”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游戏,才刚刚开始。”

  “噗——”

  芬奇再也忍不住,喉头一甜,一口积郁在胸口的淤血,猛地喷在了那张照片上,染红了他那高贵的,主子的脸。

  他双眼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他知道,这不是威胁。

  这是来自黑暗中的,那个神秘对手的,赤裸裸的羞辱与警告!

  他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已经败得一塌糊涂!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这位大英帝国的御用大律师,像一条丧家之犬,狼狈地逃离了这座让他职业生涯蒙上最大污点的城市。

  ……

  北角,廉政公署总部,审讯室。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四面惨白的墙壁,和一盏二十四小时亮着的,刺眼的白炽灯。

  简志华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早已被取下,换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铐。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没有严刑拷打,没有破口大骂。

  只有一杯又一杯,递到他面前的,廉价的速溶咖啡。

  以及,对面那个叫陆志廉的男人,平静到令人发指的脸。

  “简先生,再看看这份文件。”

  陆志廉将一份银行流水,推到他面前。

  “1978年6月,你通过巴拿马一家叫荣耀投资的公司,在瑞士联合银行开了一个户头。”

  “开户的第二天,就有一笔两千万港币的资金,从澳门何氏旗下的一个赌场贵宾厅账户,转了进去。”

  “很不巧,转账的前一天,和联胜当时的坐馆‘黑柴’,在澳门街头,被人乱刀砍死。据我们线人说,动手的,是14K的人。”

  简志华的眼皮,跳了一下。

  陆志廉像是没看到,又抽出另一份文件。

  “1979年3月,这笔钱,被你用来在伦敦肯辛顿区,全款买下了一栋带花园的豪宅。房产登记的名字,是你太太的妹妹,一个在港岛月薪只有三千块的文员。”

  “简先生,你太太的妹妹,真是理财天才啊。”

  简志华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陆志廉依旧不紧不慢,将一叠一叠的文件,如同砌墙一样,摆在他面前。

  有他情妇在巴黎奢侈品店的消费记录。

  有他儿子在牛津读书,开着阿斯顿马丁飙车的罚单。

  有他勾结英资洋行,泄露港府土地拍卖底价的会议纪要。

  每一份证据,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刀一刀,割开他用权力和谎言编织了几十年的画皮,将他内里那贪婪、肮脏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

  简志华的心理防线,在这些冰冷的,带着油墨香气的纸张面前,一寸一寸地,崩溃了。

  他想起了芬奇爵士。

  想起了港督府。

  想起了那些曾经向他宣誓效忠的英国主子。

  可是,三十六个小时了。

  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没有一个律师来见他。

  甚至,连一句口信都没有。

  他就像一条用完的,脏了的厕纸,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马桶里。

  他被抛弃了。

  彻彻底底地,被抛弃了。

  当这个认知,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大脑时,他那张维持了几十年的,儒雅精英的面具,终于,“咔嚓”一声,碎裂了。

  “我说……”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

  “我什么都说!”

  “但是,我要申请转做污点证人!我要减刑!”

  陆志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极淡的,像是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踩进陷阱的笑容。

  “早这么合作,就不用喝这么多咖啡了。”

  “说吧。”

  “从你1958年,第一次收黑钱开始说起。”

  闸门一旦打开,洪水便再也无法抑制。

  简志华疯了。

  他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开始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将所有他知道的秘密,全都吐了出来。

  从他如何与社团勾结,杀人越货。

  到他如何编织罪名,铲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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