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专业户?不,是港岛无冕之王 第224节
他这辈子,都没开过这么刺激的船。
不,这他妈的已经不是船了!
这是会飞的刺刀!
他那双瞎了的眼睛,“望”着窗外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喉结上下滚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亲眼“看”着周凡,在那张他以为是模型的火控台上,按下了按钮。
然后,海面上,就多了一轮太阳。
“周……周生……”
鬼船张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
“那帮英国佬……撤了。”
雷达屏幕上,那剩下的五个红色光点,正在飞速后撤,很快就消失在了探测范围的边缘。
战斗,结束了。
他们,赢了。
赢得……莫名其妙,赢得……惊心动魄。
鬼船张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船……船快散架了。”
他喘着粗气,开始检查船体状态。
驾驶舱内的警报声早已停止,但控制台上的各项参数,却是一片血红。
“左舷装甲板,结构损伤百分之三十!再来一轮炮击,就得穿了!”
“右侧涡轮喷射口,叶片变形,动力永久性下降百分之十五!”
“船底的水密舱,压力一直在掉!虽然没进水,但肯定是被穿甲弹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还有声呐!刚才为了打那只‘鹰眼’,超负荷运行,现在整个阵列都在发烫,再用下去,就得报废!”
鬼船张越说越心惊,越说越后怕。
这艘他亲手打造的“深海刺猬”,此刻已经遍体鳞伤,成了一只断了刺的刺猬,离报废只差一步之遥。
“周生,我们得马上回去!”
鬼船张急切地说道。
“现在风平浪静,是他们怕了我们!但等他们缓过劲来,叫来航母,我们就真成铁棺材了!”
“必须马上回港岛!找个地方躲起来!把船修好再说!”
他说完,却发现身边没有任何回应。
驾驶舱内,一片死寂。
只有仪器运转的,细微的嗡鸣声。
鬼船张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周凡,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悲无喜。
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窗外火光的映照下,明明灭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是那么看着鬼船张。
看得鬼船张浑身发毛,背脊发凉。
“周……周生?”
鬼船张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干涩。
周凡还是没有说话。
他动了。
他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枪。
一把黑色的,造型冷酷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
鬼船张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想动,想逃,想大叫!
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恐惧,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钢针,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座位上!
他动弹不得!
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枪口,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鬼船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坚硬的金属,和他脆弱的头骨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肤。
他甚至能闻到,从枪口飘来的,那淡淡的硝烟与枪油混合的味道。
“咔哒。”
一声轻响。
那是枪的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这个声音,比刚才海面上任何一次爆炸,都更让鬼船张感到恐惧。
他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周生……你……你这是做咩啊?”
鬼船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在打颤。
“我……我帮你打赢了啊……”
周凡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张哥,你开船的技术,很好。”
“真的,很好。”
“好到……连那些特工都不如你。”
鬼-船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你在珊瑚礁里,每一次转向,都像是提前预演过无数遍。”
“你对这艘船的极限,对每一个零件的负荷,都了如指掌。”
“甚至……”
周凡的枪口,微微用力,在鬼船张的太阳穴上,压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痕。
“在我打出那发鱼雷之前,你就提前半秒,稳住了船身,为我创造了最完美的发射姿态。”
“张哥。”
周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
“说吧。”
“你是谁的人?”
第222章 最强的舵手,最深的内鬼!
死寂。
冲天的火光还未完全熄灭,在海面上投下狰狞的光影。
恐怖的爆炸余波也刚刚平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钢铁燃烧后的焦臭。
驾驶舱内,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被这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碾得粉碎。
鬼船张僵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
太阳穴上,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像一条毒蛇的獠牙,死死抵在他的命门上。
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他甚至能闻到,从那黑洞洞的枪口飘来的,淡淡的硝烟与枪油混合的味道。
那是死亡的味道。
“周……周生,你这是……开玩笑的吧?”
鬼船张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努力地牵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我们是自己人啊!是曹四爷叫我来帮你的!”
他急切地抛出自己最大的护身符,每一个字都说得又快又急,生怕说慢了半秒,脑袋上就会多出一个窟窿。
周凡的眼神,古井无波。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悲无喜。
心理侧写能力,早已悄然开启。
在他的视野里,鬼船张的每一个微小的反应,都被无限放大。
瞳孔在提到“曹四爷”三个字时,那零点一秒的微缩。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就连那双瞎了的眼睛,眼皮都在以一种极高频率,却微不可查的幅度颤抖着。
谎言。
彻头彻尾的谎言。
但在谎言之下,是对死亡最本能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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