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专业户?不,是港岛无冕之王 第199节
【O记深夜行动,破获七年前珠宝行悬案,据悉,案情或涉警队内部人员……】
这则短讯,像一颗被丢进深潭的小石子,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普通市民一扫而过,甚至不会留意。
但在港岛真正的上流圈层,在高层权力的走廊里,这则短讯,却如同一颗引爆的深水炸弹!
无数只握着电话的手,在瞬间收紧。
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都投向了同一个地方——O记总指挥办公室。
山顶别墅。
“砰!”
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被狠狠地摔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四分五裂。
“废物!废物!冚家铲的废物!”
钱永利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和善笑容的脸,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他刚刚接到了何文轩带着哭腔和恐惧的汇报。
他派出去的,那把最锋利的手术刀,不仅没能切掉肿瘤,反而捅进了马蜂窝,惹下天大的麻烦!
那份该死的行动日志!
“清洗计划”!
那是“荆棘计划”的前身!是伦敦方面最不愿被人提起的黑历史!
对方根本不是在查案!
对方是在敲山震虎!是在用伦敦过去的脏活,来警告现在的伦敦!
“他妈的……”钱永利低声嘶吼,“佢哋手上,到底仲有几多料?!”
他终于意识到,对方手里掌握的,可能远不止是一份档案的碎片。
极有可能……是整个荆棘计划的核心机密!
叮铃铃——
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如同催命的符咒,刺耳地响了起来。
钱永利身体一僵。
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才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纯正的、带着高傲口音的英文,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钱,我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非常、非常完美的解释。”
“你派去的那个蠢货,现在成了全港岛的笑话!而我们,成了这个笑话的背景板!”
“你知唔知道,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决定,我们有多少部署要全部推倒重来?!”
钱永利握着电话,腰不自觉地弯了下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Sir,我保证……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
“处理?你怎么处理?”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不屑,“用你那颗被猪油蒙了的脑子吗?”
“听着!这件事,必须立刻、马上平息下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让那份所谓的日志,彻底消失!让那个叫黄志明的条子,闭上他的臭嘴!”
“如果再出任何差错,钱,我会亲自派真正意义上的清道夫,去港岛给你收拾残局!”
电话被狠狠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钱永利僵在原地,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地放下电话。
他脸上的恐惧和屈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毒蛇般的、冰冷刺骨的决断。
他重新拿起另一部电话,拨通了何文轩的号码。
“是我。”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电话那头的何文W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钱先生!您一定要救我!那是个陷阱!从头到尾都是个陷阱!”
“我知道。”钱永利淡淡地打断他。
“这次的行动,你表现得……很令人失望。”
何文轩愣住了。
只听钱永利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
“为了平息事态,也为了保护计划的大局。”
“这次行动失败的全部责任,必须由你个人来承担。”
何文轩的呼吸停滞了。
“你将被定义为,一个被黑警势力蒙蔽和利用的无知青年。”
“我会安排你调离政治部,去守水塘。”
“你的前途,到此为止了。”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何文轩握着听筒,呆呆地站在自己那间整洁高级的公寓里。
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可在他眼里,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
棋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下棋的棋手。
到头来,他只是一枚棋子。
一枚被用过之后,就随手丢弃的,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垃圾。
他的骄傲,他的精英履历,他的剑桥文凭,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恨黄志明。
但现在,他更恨!更恨那个将他当成垃圾一样丢弃的钱永利!更恨那个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冰冷的系统!
“哈哈……哈哈哈哈……”
何文轩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猛地抬手,一把摘下鼻梁上那副象征着他精英身份的金丝眼镜,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
镜片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他抬起脚,用昂贵的定制皮鞋,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地踩踏着那副眼镜的残骸,直到它变成一堆无法分辨的粉末。
眼镜的碎片,深深地扎进了他的鞋底。
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因为有一种比疼痛更强烈的情绪,正在他的胸膛里疯狂燃烧。
那是,被点燃的仇恨。
第202章 向坤的贺礼,断手白玉!
皇家警务处,内部通报,机密等级:丙。
文件以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官方措辞,对“西贡码头事件”做出了最终定性。
“高级联络官何文轩,因急于立功,被有组织犯罪及三合会调查科(O记)内部不明黑警势力所误导,严重违反行动守则,越权办案,对警队声誉造成极其恶劣之影响……”
“经政治部内部纪律研讯,决定……”
“即日起,免去何文轩于政治部一切职务,调往船湾淡水湖水警基地,负责安保及日常维护工作,直至另行通知。”
寥寥数语,字字诛心。
通报的最后一页,附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何文轩站在O记总指挥办公室门口,身姿笔挺,笑容谦和,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彩。
那是他第一天来O记报到时,人事处拍下的存档照。
如今,照片与处分决定并列,像一张提前写好的讣告。
……
船湾淡水湖。
这里是港岛的“大水缸”,也是警队里最著名的“坟场”。
一辆破旧的陆虎警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卷起一阵黄尘,最终停在一间孤零零的值班室前。
“落车!”
押送的警员语气不耐,像是驱赶一条流浪狗。
何文轩面无表情地走下车。
空气里,混杂着水库的潮湿腥气和草木腐烂的酸味。
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早已被拘留室的汗臭和霉味浸透,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他被没收了配枪,交出了所有证件,包括那枚象征着政治部精英身份的徽章。
“呐,你以后就住呢度。”警员指了指那间四面漏风的破旧值班室,“工作就系睇住个水坝,每日清理下水藻,唔好俾人偷鱼。”
说完,警员便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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