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从月入五千到资产千亿 第1764节
“他们只需要随便约个记者吃饭,把文件袋遗落在餐桌上最多五分钟!”他恼怒道,“智脑都瘫痪了,谁还管你的保密条例!”
“戴维,你听我说,”他努力用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也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现在是塑造公众对先行者认同的关键时期,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先行者可以凭借超能力为所欲为’,我们绝不能让民众的这个担忧被证实,我们承受不起这个风险!”
“我明白你的意思,”戴维也沉声回应,不等他松一口气,对方又道,“所以我也认为一场公正的审判,是最合适的,能够向公众证明,我们可以有效约束先行者犯罪……”
电话这头,弗尔吉尼惊愕地张着大嘴巴。
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挚友出身富硕,从小锦衣玉食,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所以为人颇为天真。但他从未发现,或者说从未有机会发现,对方竟然能天真到这种地步。
“这场审判根本不是用来展示公正的!”他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对着手机咆哮,“它就是用来展示先行者即将……不,是已经失控的!它是用来煽动民众对先行者的恐慌与仇恨的!”
戴维愣怔了许久,发出了荒唐的笑声:“别傻了,弗尔吉尼,世界安全理事会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能够让咱们分裂!好处就是用几十亿民意逼迫咱们、恐吓咱们,让咱们接下来面对他们的任何手段,都乖乖认命!
“然后把咱们彻底拆散、打碎!听话的,像你,戴上项圈给他们当狗;不服管的,像我,监视起来、看管起来,甚至监禁起来;还有那些刺头,全都……全都销毁!”
“不可……”
“他们怕了!”弗尔吉尼再次粗暴地打断对方,朝着手机屏幕上惊愕的对方咆哮,“智脑瘫痪了,他们失去了控制咱们的手段!他们害怕咱们觉醒,害怕咱们成为新人类、上层人类、高级人类,取代他们的统治!”
“所以他们要抢先一步分裂咱们、击垮咱们、摧毁咱们、消灭咱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想明白,才肯正视这个局势?!”
他喘着粗气,看着手机中戴维那惊悚的表情,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戴维才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要再、再想想……”
不等他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弗尔吉尼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了解自己这位挚友,因为太了解了,所以他无比相信对方……最终会做出让他失望的选择。
弗尔吉尼看着手中黑屏的手机愣怔了许久,才再次解锁,拨通了一个新的号码。
“威尔肯,我需要你派两个绝对信得过的人过来……不,我手头有人,但他们接下来都有用……嗯,不是跟着我,我需要你替我保护我的家人……”
他站起身,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将防水围裙摘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是的,我要回巴黎了!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对吧?”
挂掉电话后,他再次深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从技术部门给出“无可挽回”的最终判定那一刻起,他就隐约预料到了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他真的那么在乎所谓的无差别报复吗?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真的在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当时的他如此执着于发动无差别报复,应该就是潜意识里想要避免这个局面。
要对等报复,就要维持智脑正常运行,全球统治集团就要全力压制各国躁动的民意。就算最终的结局无可避免,这也能给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
但现在的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搞砸了。甚至可以说,眼前这个局面如此快速地到来,很大程度上也有他的责任。
他没想到,他们这一边的先行者对无差别报复的执着,引起了世界联合会与各政治实体的警惕。
世界议会以成立以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票决定公开先行者秘密,恐怕一定程度上就是为了尽快削弱智脑,让“无法发动无差别报复”成为现实,避免他们暴走。
想到这里,弗尔吉尼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无论他们是否这么想过,以及是否试图付诸实践,现在他们确实无法自行其是发动无差别报复了,因为智脑确实瘫痪了。
可智脑瘫痪了,对先行者的硬控制也随之失效了。那么自然而然的,接下来,世界联合会就要将枪口对准这个庞大的超自然群体了。
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至少他绝不接受。
接下来是什么?博弈?冲突?甚至……战争?
他不知道,毕竟他无法未卜先知。但他知道,这就是他们输掉无限战争后,必须付出的代价。
既然是必须付出的,那么,全世界几十亿人,就必须面对一个问题:这个代价,要怎么分?
谁承担多一些,谁承担少一些,谁又干脆无需承担?
“来吧……”弗尔吉尼·科赫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
他的眼神随即变得无比坚定:“那就来吧!”
第1426章 弗尔吉尼的行动
如果某位陷入织梦剧场的先行者能提前醒来,就会发现梦境中这段时间局势的恶化速度,比现实中更快、更激进。
因为乔木这个“搅屎棍”,原本现实中还算较长的发酵期,在梦境中完全消失了。
智脑彻底瘫痪后,以840政治实体先行者艾克·威廉姆斯的犯罪事实被“意外”曝光为起点,仿佛某个开关被按下了一般,广大先行者们突然意识到,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擅自与企业合作,有偿允许企业使用自己的能力,甚至研究自己的身体,以换取高额报酬的行为最为普遍,却也算是最轻微的违规了。
在与平民的冲突中使用能力伤害对方,甚至直接动用能力对“仇人”进行报复的行为也不胜枚举。
更不用说那些干脆与犯罪团伙乃至极端政治组织勾连的恶劣行为了,可以说直接触碰了各政治实体的逆鳞。
但真正麻烦的是,随着先行者与公权力之间默契的消失,这些本该被精心隐藏在水面下的黑暗,也越来越多被曝光出来。
一些“神通广大”的调查记者,甚至翻出了不少已经尘封多年的“旧账”。
一时间,舆论大哗然。网络、电视、广播、报刊、大街小巷……广大先行者与他们的亲人无时无刻都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与此同时,能够接触到更多真相与阴私的中上层先行者,也在王们的带领下,迅速分化、分裂。
在刻意的纵容乃至催动下,矛盾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激化。
各政治实体的统治者并不担心,他们反而有足够的信心,绝大多数先行者最终都会屈服于这种压力。他们施压越激烈,这些人崩溃、投降的速度越快。
而那些不愿就此屈服的先行者们,也在努力反抗。
“276的战斗先行者,有两成明确表态……”
命运王弗尔吉尼打断了天空王威尔肯的介绍,纠正道:“德国,或者德意志。”
既然已经决定反抗,那自然没必要再容忍这些他本就难以接受的可笑数字代码。
“好吧,随你,”威尔肯知道他的想法,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继续道,“德意志的战斗先行者,两成愿意站在咱们这边,只有不到一成明确表示反对,剩下的人更愿意观望。”
“非战斗先行者呢?”
“我没问,”威尔肯疑惑,“也要拉拢他们吗?”
弗尔吉尼点头:“我们不可能速胜,最好的结果就是持久战。既然是持久战,我们就需要尽可能多的战友、同伴、盟友和同情者,越多越好。”
威尔肯思索片刻,认同道:“我明白了,我会去和那几位王谈谈的。”
“其他几个分部呢?伦敦、斯德哥尔摩、华沙、罗马、贝尔格莱德、基辅?需要我去接触哪个?华沙除外。”
“放心,你不用和波兰人打交道,”弗尔吉尼笑了,“除了伦敦,其他分部我都有合适的人选了,我需要你去另一个地方。”
对方猜测:“莫斯科?还是利雅得?”
“非洲,”他不卖关子,“我需要你和杜克、佐伊拉去三个地方,阿尔及尔、亚穆苏克罗和金沙萨。”
威尔肯的地理通识教育很扎实,稍微一思考就想起了这三个地方:“012……抱歉,阿尔及利亚、科特迪瓦和刚果?为什么?”
不等他回答,对方又伸手制止他:“等等,我猜猜看……这是北非、西非和中非三大分部,也都是……法兰西历史上的殖民地,现在也和你们有着很深的政治经济联系。你想要借此拉拢这三大分部,我猜的没错吧?”
等对方自信地猜完,弗尔吉尼却摇了摇头:“猜中了一半,我们要拉拢的不止是那三个分部,还包括那些实体政府。”
“实体政府?你确定?”威尔肯吓了一跳,“有这个必要吗?”
“威尔肯,我们要面对、对抗的不止是一群议员、部长、将军,而是全世界185个政治实体,甚至88亿人类。”
弗尔吉尼叹息:“他们可以随意通缉我们、冻结我们的账户、监听我们的电话,甚至以亲人为威胁。我们不可能靠这几栋随时可以被切断水电空调的先行者大楼打赢这一仗。”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获得我们自己的地盘,用来庇护我们的亲人、为我们提供栖身之所和必要的资源,甚至……军队。”
听到这话,对方顿时惊疑不定,但还是强压着不安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使用……特殊手段吗?”
必要时使用超自然手段控制某些核心政要与社会人士,这一招他们早就想过了,或者说没有先行者没这么幻想过。
但真到了付诸实践这一步,哪怕是王,也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更不用说用这种手段进一步控制一个政治实体了。
弗尔吉尼无奈地否认:“现在不是封建时代,我们不可能靠催眠洗脑一个国王、教皇、大公、军侯,就轻易掌控一个国家。
“政府、军队、法院、议会、工会、媒体、企业、社团……想要掌控一个政治实体,我们最起码得洗脑成千上万人才行。”
得知他并不打算“捞偏门”,威尔肯重重吐了口气,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不少:“那你……”
“咱们要和他们做交易,”弗尔吉尼说起了自己的计划,“我需要你们无论如何都拿到那三个分部的核心支持,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制手段。你们必须拿下那三个分部的控制权,我们需要那三个分部存储的技术资料,与配套企业。”
“啊!”威尔肯这下明白了,“你要用这些科技与产品,和那些政治实体做交易。”
他们输掉了无限战争,智脑也彻底瘫痪了。不止行业保密失去了意义,就连整个先行者体系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先行者几十年中,从数之不尽的次生宇宙中获取的知识、科技、神奇道具与超自然能力。
之前为了维持自我同盟,这些知识与科技被严格封锁。现在则没有保密的必要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一点点开放。
但有一点很显然:这些知识与科技,绝不可能无条件开放给全世界所有人无偿使用。
当下所有政治实体都面临着两个新课题:
如何让不服管束的先行者背锅,尽快结束这场波及全球的骚乱;以及在未来的科技瓜分盛宴中,如何确保自己能分到更多的蛋糕。
前一个,大家还可以勉强达成一致,后一个就完全不是这样了。
“为什么是非洲?不能是欧洲吗?哪怕中欧东欧也可以吧?”
听到这个问题,弗尔吉尼忍住了无奈叹气的冲动。
威尔肯打架是一顶一的好手,但不懂政治,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好的人选。但他手上可用的人选实在太少了。
与这些政治实体打交道,普通的高级先行者都不够,必须是王,只能是王,而且名气越大越好。
愿意站在他这边的王实在不多,稍堪大用的都被他安排与主要政治实体接触、谈判了,非洲那边实在分身乏术。
“传统的主要政治实体没有我们,也能获得足够的利益,甚至没有我们更好,”他打起精神解释起来,“因为他们要做全球领袖,就会主动表现出领袖应有的责任与担当,在处理咱们这群麻烦鬼的事务上表现得更大公无私一些。”
“那些边缘化的政治实体则恰恰相反。他们缺少硬实力,没有话语权,往往只能充当其他政治实体的附庸以换取残羹冷饭。想要谋取超额的利益,旁门左道是最有效的途径。”
威尔肯恍然:“所以这些居于世界边缘的蛮荒之地,反而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弗尔吉尼点头。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当初为了尽快组建世界联合会,西方国家捏着鼻子认下了一些他们并不喜欢的政治制度。这导致不少政治实体,至今都保持着相当稳定的独栽体制。
例如法兰西在非洲的这些小跟班们。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人。但不得不承认,这类政治实体的沟通门槛更低、决策效率更高,是最优质的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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