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8节
柳三更痛苦嘶吼,凄厉惨叫响彻山谷。
“砰!”
裘图并未罢手,一脚踏在其右臂之上,脚掌反复碾压。
“咔嚓咔嚓”声响不绝,如碎玉迸裂。
“啊!!!”柳三更叫声更加高昂凄厉。
良久后,柳三更痛的浑身抽搐,冷汗如雨,已然奄奄一息。
裘图却并无半分怜悯,缓缓俯身,语气温和却透着寒意道:“三尸脑神丸解药被谁领走了。”
柳三更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道:“没.....没被谁领走......只是一个不给你父亲的借口......”
“真的真的.....我没骗你.....圣教的解药谁敢多领,发放的和领取的都得抽筋扒皮。”
“现在....解药还在我怀里。”
裘图闻言,伸出手在其怀中摸索了一番。
自其怀中翻出钱袋及装着解药的瓷瓶,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柳三更涕泪横流,苦嚎哀求道:“贤侄啊....我跟你父亲相处八年.....那是过了命的交情......”
“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
“叔叔年纪大了.....不想死.....”
“你行行好......我可以给你爹守孝.....”
裘图闻言,唇角微勾,冷声道:“好呀。”
此言一出,柳三更怔住,恍惚间犹如置身梦中,喜不自禁。
这......这真答应了?
我可以不用死了?
只见裘图提起柳三更腰身,如同提着牲畜,顺山道而上。
柳三更惊疑不定,但求生本能驱使,竟心生希冀,唯愿真的可以逃出生天。
守孝就守孝吧。
以后也未必没有重获自由的一日。
山路崎岖。
不多时,二人已至裘耀祖墓碑前。
裘图将柳三更丢在地上。
柳三更蛄蛹着身体,跪在裘耀祖坟前,疯狂磕头。
声泪俱下,滔滔不绝道:“耀祖兄,弟弟对不起你呀......”
“想当初........”
不得不说,柳三更坟前哭诉的内容甚是感人。
从相识谈到相交的经历。
甚至还聊了二人囊中羞涩之时,不得不同往青楼玩起二龙戏珠。
言辞间几多悲喜,点缀龌龊之行,竟显几分真实。
“哎。”裘图重重一叹,轻拍柳三更肩膀道:“好了,我爹在泉下,应该也释怀了。”
“叔叔走吧,我送你下山。”
说罢竟主动搀扶。
柳三更掩住眼底的喜色,一脸感动的回望裘图,蠕动嘴唇道:“贤侄.......”
裘图一把将其拦腰抱起。
但见柳三更似发自肺腑道:“谢谢了。”
裘图对其温柔一笑,然后抱着他一路走向深处。
察觉到路线不对,柳三更心底的喜意骤然被寒意冲散,哆嗦着嘴道:“贤侄......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裘图眼眸低垂,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残忍的笑容道:“叔叔不是不喜欢走小路么。”
说话间,柳三更已经瞥见悬崖近在眼前,赶紧求饶道:“喜欢,喜欢得紧。”
“你还是带叔叔走小路吧。”
裘图抱着柳三更站在悬崖边。
山顶的罡风掠过裘图的倒三角身形。
肩宽足以扛鼎的肌肉在粗麻劲装下隆起锐利折角。
但见其将头俯下,在柳三更耳畔轻言细语道:“白伯伯可还在下面等你一路呢,你去接他一起。”
话落,便瞅准白夜行尸体所在的那颗树,一把将柳三更抛出。
“啊.......狗杂种!”
“砰。”的一声。
柳三更刚好被卡在树杈中间,其身旁就是死不瞑目的白夜行。
然而如今的柳三更双手已经被废,根本不可能自行爬下山。
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扭动身躯自行坠崖,可从这高度坠下,十死无生。
要么就待着这里,与白夜行尸体作伴,静静等死。
绝望之下,柳三更开始破口大骂。
“你不得好死!”
“裘家注定绝子绝孙,你生不出孩子!”
裘图转过身背对悬崖,脸上浮现出残忍笑意,耸了耸肩,开心扭脖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生孩子。”
来到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
尤其是将上官剑南的手札塞入包袱。
盏茶时间不到,裘图便挂着包袱,沿着山路离开。
日月神教一名坛主殒命于此,怎么都会有人前来查探的。
自己若一直杀下去,迟早会引来七色旗旗主一类的高手。
裘图有自知之明。
大家都是人,而自己不过是早慧了一点。
起步多了前世的身体素质以及各种套路花架子。
但功法残缺之下,怎么都不可能十年便无敌于世。
估摸着,也就是个中流水准吧。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跑路是首选。
谁叫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更何况,他早就泛起了心思,想要寻一至阳功法补全铁掌神功。
父亲的遗言还犹在耳边。
拿.....拿.....拿了它.....
葵花宝典是日月神教镇教神功,裘图自然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至于辟邪剑谱........
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且先拿了再看。
此等神功,纵然无法修炼,亦可借鉴其理。
思及此处,裘图嘴角轻扬,大步离去。
山风浩荡,卷起几片落叶。
第7章 辟邪剑谱 以形导气
裘图别却瓦屋山,取道青衣江畔登舟。
顺流而下,江水滔滔,不舍昼夜,及至嘉定州,汇入岷江浩浩汤汤之波。
复由叙州府入长江,溯流而南,一路风涛。
待至应天府,转江南水运支流,辗转间,终循瓯江至福建向阳。
裘图原以为这时代虽无便捷车马,然水路纵横,行途当尚可。
谁能料得,即便选了最是便利的水路,这一路竟也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光。
是夜,万籁俱寂,月色如水,洒在林家老宅的瓦檐之上。
裘图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潜入。
此宅仅有数名年迈林家下人居住,权作养着人气之用。
昏黑的祠堂之内,静谧无声,仿若一座沉默的墓穴。
“吱——”一声轻响,祠堂大门被缓缓推开。
屋外那清冷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入,将祠堂照亮。
一道长长的人形阴影,自门外延伸而入,直至供台,将林家祖宗牌位笼罩其中。
裘图立于祠堂之外,双手负于身后,目光紧紧锁定供台后方挂着的达摩祖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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