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156节
裘图起身还礼,目光炯炯环视众人,“久仰诸位前辈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众人连连双手急摆,神色谦逊至极,全无半点前辈架子。
“他们与丁师弟三人一般,皆为我嵩山太保。”
左冷禅捋须含笑,复又引向那白发道人,“这位乃泰山派玉音子道长,执掌外事。”
玉音子神色拘谨,只稽首行了个道门礼。
裘图亦含笑抱拳,目光在道人身上稍作停留,旋即收回。
山风忽转,吹得案上茶烟袅袅。
左冷禅端起茶盏,向裘图示意。
裘图会意,亦举盏相迎。
二人对饮间,封禅台上气氛渐趋融洽。
“啪啪。”
左冷禅放下茶盏,忽轻击双掌,发出清脆声响。
一名嵩山弟子躬身趋前,将一本蓝色线装书册恭敬置于案几之上。
裘图抿茶动作一顿,余光扫过,瞥见书册封面上“少林九阳功”五字苍劲有力。
左冷禅抬手将秘籍推至裘图面前,沉声道:“左某向来言出必践,此物当归裘帮主所有,万望笑纳。”
裘图神色肃然,将茶盏一放,双手抱拳重重一礼,“既蒙厚赐,裘某愧领了。”
言罢,将秘籍郑重纳入怀中。
左冷禅端起青瓷茶盏,浅啜一口,眼中精光闪动,轻笑道:“要说裘帮主不愧家学渊博,这少林九阳功当真是来历非凡。”
“据传少林绝学金刚不坏体神功,正是由此功脱胎演化而来。”
第159章 金刚不坏 并派阻碍
左冷禅缓缓放下茶盏,继续道:
“当日左某向方证大师求取此功时,方证大师言道此功年代久远,少林上下竟无一人得其真髓。”
说到此处,左冷禅目光如炬直视裘图,“然裘帮主天资卓绝,想来参悟此功当非难事。”
闻听此言,裘图心头一亮,这金刚不坏体首现于倚天之时。
由少林神僧空见施展此功,硬接谢逊十二记七伤拳而身形不动,仅袈裟略有破损。
原著所述其护体之效——真气自然流转,形成无形罡气护体。
倒与九阳神功内力护体颇有相通之处,只是少了反震之效。
少林至刚、峨眉轻灵、武当绵长。
莫非这少林九阳功与峨眉九阳功一般,皆是取九阳神功某一特性发扬光大。
只是无色禅师,或是空字辈高僧见此功需明心见性,极难练就。
故而将此功与金钟罩、铁布衫等硬功相融,方创出金刚不坏体神功。
虽未翻阅秘籍,裘图心中已有定见——此功必是以防御见长。
铁掌神功虽可循序渐进,由双掌渐至全身,臻至周身坚若神兵之效。
然则,纵是上官剑南手札中所载的武学奇才裘千仞,亦不过将铁掌练至小臂,与己身眼下相差无几。
欲蔓延全身,仅凭水磨工夫,恐需数百载苦修,终究是镜花水月,难以企及。
思及此,裘图眉宇间掠过一丝谦和之色,右手轻抚茶盏道:“左盟主过誉,裘某不过一介凡夫,岂敢当奇才二字。”
略作沉吟,复道:“况且,此乃少林绝学,裘某不过借以印证武理,增长见闻,断不敢妄自修习。”
“须知内功一道,贵在专精,裘某身负家传武学,更当恪守祖训。”
左冷禅听罢,双目微阖,颔首称是。
毕竟内功多修无益,反倒有走火入魔之虞。
这也是为何方证会如此爽快将此功拓本相赠之故。
实因此功非天资卓绝者难成,若资质平庸强练,终是徒劳。
若只取长补短......
这天下武学各有所长,贪多务得反倒难臻化境。
江湖皆知,内功一道,终究以精纯深厚为要。
此也是武当九阳功声名远胜峨眉、少林九阳功的缘由。
思及此,左冷禅右手五指轮番轻击案面,沉声道:
“左某向来说话算话,裘帮主随时可于河南设立镖局分舵。”
“若遇难处,报我嵩山名号便是,亦可寻汤师弟相助。”
裘图闻言,当即抱拳施礼,朗声道:“左盟主高义,裘某在此谢过。”
左冷禅摆了摆手道:“此番衡山之事,多亏裘帮主鼎力相助。”
“若让那勾结魔教的刘正风就此金盆洗手,安然退隐江湖,对惨死于魔教之手的正道侠士何其不公。”
话音方落,忽见左冷禅眉头深锁,重重叹息一声。
“唉——”
裘图眉峰微动,佯作关切状,倾身道:
“左盟主何故叹息,若有为难之事,不妨直言,裘某虽不才,或可略尽绵力。”
但见左冷禅眉宇间愁云密布,缓声道:“衡山经此一役,可谓元气大伤。”
“虽已肃清内患,却恐难复昔日荣光,想要重振声威,只怕......”
裘图闻言,面露愧色,叹息道:
“此事是裘某之过,几百年前的恩怨裘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却未曾料到衡山派上下竟如此耿耿于怀。”
左冷禅急急摆手,连声道:“不不不。”
“此事乃左某思虑不周,与裘帮主何干?说到底,还是左某人微言轻。”
“五岳联盟在旁人眼中,终究不过虚名而已。”
言罢,自嘲一笑,摇头叹道:“散沙难聚,终难成事。”
裘图闻言,眉梢微动。
不想左冷禅这般快便想将话头引向五岳并派之事。
念及此,裘图目光微转,瞥了一眼玉音子,发现他垂眸观心,想来早已与左冷禅暗中通气。
但见左冷禅霍然起身,负手踱步,沉声道:
“若五岳能摒弃门户之见,合而为一,何愁魔教不灭?”
裘图神色淡然,拱手道:“左盟主所言极是。”
心中却是明了,左冷禅恐怕是想要自个儿帮他做事。
但这般空口白话便要人效力,未免太过轻率。
交情可叙,诚意却不可缺,自己又非是他麾下走狗。
左冷禅见裘图神色淡淡,心下微沉。
暗忖此人如此敷衍,莫非还欲索要更多好处?
当真是唯利是图,贪得无厌。
虽心生不悦,面上却不显,继续缓声道:
“左某早将此议告知四派,奈何各派掌门皆以种种缘由推脱搪塞于我。”
“昔日衡山柳长老一脉本是赞同此事,可惜莫大掌门执意反对。”
“如今两脉俱已成过往云烟,幸而新任鲁掌门深明大义,已应允并派之议。”
“恒山派源自佛门,最为难劝,经左某再三劝说,定逸师太总算松口,言道若其他三派应允,恒山自当从众。”
说着,左冷禅忽地驻足转身,双目如电直视裘图,沉声道:
“而今症结,尽在华山、泰山二派。”
“那岳掌门门户之见根深蒂固,华山派如今弟子凋零,若非其武功卓绝,几与三流门派无异。”
左冷禅言及此处,嘴角微扬,负手而立道:
“所幸华山剑宗已与左某达成共识,应允并派之事,只待其夺回掌门之位。”
说罢,复又负手踱步,衣袂轻拂。
“然门派内务,嵩山不便干预,最多做个见证。”
“不过剑宗之人似颇有信心,听闻他们剑法又有精进,待其功成,想来应有个七八成把握。”
裘图闻言,唇角微扬,执盏轻啜。
七八成?
怕是三成都难说。
昔日与岳不群交手时,那厮分明藏拙,饶是如此,面对突破三荒之境的自己亦未露败相,不过略显狼狈罢了。
甚至裘图后来回想,或许岳不群早就藏着与自己交好的想法,故意玩了一出不打不相识,将实力压的刚刚好。
那时的自己若真要彻底拿下岳不群,恐怕非爆衣不可。
即便如今想来,这岳不群修为怕是与金光上人不相上下,仅稍逊左冷禅一筹。
须知原著中,华山众人遭左冷禅麾下及剑宗十五人合围。
岳不群初时以一敌四犹占上风,中期独战七人,末了更遭十五人围攻,即便如此仍伤敌数人。
若华山弟子能多撑片刻,或岳不群肯舍下众人游斗,只怕这十五人皆要命丧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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