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127节
‘让全世界的灾难都冲我来吧——’
她好像个刚刚学会拼写的孩子,要翻来覆去地念‘罗兰·柯林斯’这个名字,生怕错神时忘了它——可念错了也没有人罚她,甚至她都找不着老师在哪…
不知上学时有没有这样用功过。
“你在想什么?”
她咬着一块削得格外艺术(对待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的称呼)的苹果,大猫似的蹬掉鞋,痴往自己的爱人身上攀。
她上学时绝对没有这样用功过。
“你。”
罗兰把苹果的‘犄角’咬了下来。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
“关于你…总不能是费南德斯吧。”
“你既然说出来,我就很难不想到他了…哥哥。你总这么讨厌…”她盯着罗兰的眼睛,把自己罕见的娇憨、或绝不示人的爱意投尽她快要溺死的金色湖泊里。
伊妮德不是个高明的女人,至少在感情方面和罗兰同样生涩。
但自昨夜后。
她在罗兰眼里变得‘不同’了。
“…你属于我了。”
她扑进男人的怀里,漫不经心的闲适模样仿佛淑女在与朋友攀谈时,指头不停揉搓她从先生们那儿得来的好雪茄——罗兰思绪纷乱,伊妮德倒一点儿都不亏待自己。
开玩笑。
这可是半个伦敦女人都惦记的…
也许没那么多?
她可知道有多少不知廉耻的给罗兰写过信。
——当然,罗兰从不回复。后来,全都交给雅姆·琼斯来处理。这让伊妮德很高兴。
当她们收到回信的那一天,就是和邪教徒产生交集的时候了。
“你救了不少女人呢,哥哥。”
罗兰错愕。
这是从哪开始的话题?
“不少女人?”
“半个伦敦,”伊妮德拨弄着,笑个不停:“她们可要感谢你…”
互相启蒙后的两个人对彼此都有种奇妙的——我是说,超出‘爱情’之外的情感。
不是亲情,或其他什么无足轻重的。
一种特殊的联系。
和仙德尔,和萝丝都不一样。
恐怕正如伊妮德所说:你是我的了。
但流尽了白血的男人自然变得聪明起来——虽然懒洋洋的清晨不大适合讲这些,眼下他又该继续做一匹狂奔的马儿…
他还是要逮住机会问上一问。
伊妮德·茱提亚这女人前科太多,罗兰可怕等到午后,转过脸又讲‘我什么都没承诺过,亲爱的’。
“看来‘哥哥’这称呼不是什么…”
特殊癖好。
伊妮德懂他的意思:“当然不是。”
就像她直呼出自己‘快要四环’——很显然,伊妮德清楚自己「道路」的秘密,并以此准备(也许是保留)了很久。
“我能有幸得知一些秘密吗?”
“我还以为克什亥已经满足你这永远填不满的脑瓜了,哥哥。”
“那是你。”罗兰用脑袋轻轻撞她,却被母豹咬住了耳朵。
热息吹得人发痒。
“…我满死了…哥哥…”她像蛇。
在惊呼中,罗兰翻了个身。
比起秘密,他现在更需要朝着瀑布狂奔。
…………
……
苹果还是框子里的苹果。
两个人也是用功的两个人——人类在某些事情上抱有的热情倘若能够通过理智控制、转移,到了那时,恐怕他们才真要说自己是‘世界之王’了。
“所以,我们从头开始?”
狡猾的女人眨了眨眼,仿佛一只当着主人面将水杯拨弄到地毯上的猫儿,无辜的模样逼真极了。
“伊妮德。”
“你可以给我起些昵称…情人之间不都这样吗?”
她蹭着罗兰,这话却让对方忽然想到姓泰勒的某位先生时常和他调侃的某些花园里的女人的外号。
然后。
他的脸蛋儿就被某人叼住了。
“唔唔唔唔唔(你在想什么?)”
“兰道夫讲过的午夜大捣子…”
“唔唔唔唔唔(你少和那人来往。)”
罗兰一脸诧异。
从前的伊妮德可绝不在意他同谁来往——至少男人方面。
年轻的执行官根本不明白,一旦发生了真正的关系,无论男人女人,他们都会显露出原本的面貌来(某些从业者除外)——就像他高傲冷淡的审判长阁下,或许她本人更想做一只每天攀猫架、时常能撒娇的母豹子。
这忽然的变化,让罗兰觉得自己怀里的女人…
可爱极了。
“但这也不代表你能搪塞过去,伊妮德。”罗兰侧开头,把自己的脸蛋从豹子的牙缝舌尖扯出来,佯装气愤:“太恶劣了,阁下,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谁让你当初骗了我。”伊妮德扬眉。
“…什么?谁骗了你?”
“你很快就知道了,哥哥。”她把自己的脑袋往罗兰的颈窝里挤了挤:“…很快,我发誓,在冬天来之前,你会找到所有的真相——关于我,关于我和你,以及,我心里的你的秘密…许许多多的…耐心等上两三个月…行吗?”
第1090章 Ch1089 救苦救难鼠使者
伦敦城的鼠灾来的快,去的慢。
市民们管它们叫‘灰潮之灾’——当仪式者走上街头,开始利用手中的火焰、冰霜,或其他什么令凡人惊叹的法术驱逐、屠戮老鼠时,他们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眼神。
譬如渴望。
或者感激。
那是一道道古怪的、难以言说的复杂视线。
家家点着火把,却将门窗紧闭。
这可让原本打算传教的仪式者们犯了难:得了命令的士兵们本预想的场景是,当他们开始展现‘神威’,市民自然会从自己的小壳子里冒出来,追逐这股神奇的力量…
届时。
神灵的子民与信仰得以壮大。
没有。
他们躲了起来,以审视嫌犯的眼神牢牢盯着他们——后来,一些仪式者才从他们口中得知。
在灾难来临的前三天。
也是最紧迫、市民死亡数量最多的前三天。
有不少能够操纵鼠群,同时,还保留清醒神志的‘鼠使者’救了他们——驱用老鼠吞噬老鼠,呼啦啦一片片而来,又呼啦啦一片片离开。
这个人可能是谁的邻居,谁通/奸过的谁的妻子,谁的父母,或时常路过巷口的报童。
甚至同枕之人。
市民们才不管操纵老鼠是好是坏呢。
他们有个很朴实的观点:谁在危难中救了他们,谁就是大好人,更遑论是熟悉的邻居——仪式者?使法术的怪胎们?
瘟疫来临的时候,他们在哪?
感染疫病被送到城外时,他们在哪?
灰潮爆发时,他们在哪?
现在。
人人都知道点燃火把,人人都清楚怎么检查墙壁,到处游荡的鼠使者救下了绝大多数本该死在老鼠嘴里的可怜人——在这之后,他们倒跳出来,讲‘我的神庇佑了你’——
呸!
放屁!
难道他们真比谁傻上几分?
就算真的,人也要知善恶,懂爱恨——他们可永远不感激这些走上大街的教徒。
哪怕圣十字都没得市民们的好脸色。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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